文:蔡垒磊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挺残酷的。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现代但凡成就比较高的,通常不会是世俗道德上的“好人”。不信你去挨个看那些成就最高的,不是常年不在父母身边孝敬的,就是常年不在孩子身边陪伴的,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跟另一半像普通人一样相处。
为什么?真有那么忙吗?是也不是。说是,他们的确非常忙;说不是,忙的背后真的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吗?也能抽出一丁点,只是不愿意,因为人和人之间不同频的长时间相处是很痛苦的,而成就极大的人,在人群中的占比极少,所以作为普通人的家人又如何能跟得上他们,与他们同频呢?
这种情况普通人也可以稍微体会下,我们读书时候放假看到父母,一开始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很久没看到了,很久没说话了,总能挑出一些对方想听的趣事互相取乐一番。但不同频就是不同频,过不了几天,从习惯上就有分歧了,要么就是这么晚还不起床,要么就是不叠被子,要么就是只玩手机。要是一说到价值观上,就更无法共融了,跟发小都说不到一块儿去,跟父母又怎么行呢?不是婚恋矛盾,就是工作学习,为人处事态度的矛盾。这时候很多年轻人就已经巴不得早点开学了。
我们之所以还跟他们继续相处,是社会从小教育我们,亲人就是亲人,我们能忍就得忍,有些义务该尽还得尽。如若不然,我们一早就将他们筛选出社交范围了。
成年人只筛选,不教育。这个理念的出现,是在最近几年。过去的我们不是这样,包括我们父母辈,都是以圆滑为荣,哪怕早已不喜欢的亲戚,他们也要浪费时间走动,见面还得客客气气的。这些都是我们几千上万年刻在基因里的优势策略,因为以前人员流动不便,因此基本都是跟认识的人一直生活到死为止,所以就算不喜欢,你能打交道的范围就这么窄,没的选,以后也还得有跟他们合作的时候。如果我们按照后续结果去给前期行为打分,那么圆滑的行为几乎总能得到高分,于是在一代一代的传递中,这种高分策略就被刻进基因了,它也叫“安全策略”。
但现在社会形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信息不是问题,接触人不是问题,陌生合作也不是问题,于是策略就得改。真正有大成就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表面和善,内心暴君的个性,他们看起来很亲和,但绝对不会在跟自己不同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注意力,除了偶尔应付一下亲人。
做IP干嘛?为了扩散、传播自己的思想给更多人,它不是为了说服,不是为了教育,而是为了让更多同频或潜在同频的人看到,这就是筛选,哪怕多让10个人看到,里面就一个同频的人,也不算白白传播,因为又多了一个人找到了“组织”。而教育是很难的,只有对有同频潜质的人才有教育的必要,对于跟你根本是两个世界观体系的人,你无法教育,你只会得到别人的憎恨,恨不得把你绑在树上烧死,因为你竟然说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这样就是非常低效的行为,你需要花比筛选多得多的时间,去从头开始帮助几个人搭建新的世界观。
因此做IP最高效的行为是什么?一言不合就拉黑,这不是没有肚量,而是放任彼此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那片天空,跟沟通合作更高效的那批人去交流。
这个世上的人是很多的,70亿,只要你能持续地将一种内核扩散出去,不管这个内核是什么,只要它是明确的,你就总能收到越来越多的回应,这些回应足够你组建一个更高效的交互池子,而不需要受到内耗和磨损的影响——如果你组建的是一个体育迷的池子,当有人总聊游泳的时候,对游泳不感兴趣的nba球迷就会慢慢流失;就算你组建的是一个nba球迷的池子,詹姆斯球迷和科比球迷也会掐起来,然后大家会一致指责这个池子就是个“粪坑”。
所以IP的属性和内核需要足够小,足够明确。只有你的筛子的筛孔足够小,才可以真正筛选到那些值得信任的,能够愉悦沟通的,甚至可以合作的成年人,这就是IP最大的意义——通过持续输出最明确的内核,将同频的人越聚越多,然后在某个地方让大家相遇,彼此都获得情绪价值,以及产生共同向前的动能。
成年人的高效,来自内耗的减少,而内耗的减少,来自天然同频。
用一句比特币之父中本聪的名言作为结尾:如果你不明白,或者不理解,很对不起,我想我没有时间说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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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蔡垒磊,感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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