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与蝙蝠》是东野圭吾的新作,东野圭吾的大名,想必读者都是知道的。从《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到《解忧杂货店》等出名的作品来看,他是一个高产量的家喻户晓的悬疑小说家。
封面上写着十年后新高峰,再次吸引住我,很想认证一下作者的新高峰到底是怎样的一座高峰。《白鸟与蝙蝠》究竟是怎样一部作品呢?白鸟?蝙蝠?单看名字,完全是一头雾水,那我们就带着问题一同走进小说吧。
首先我们从小说的线索来看。小说的主线很清晰,从一开始,就告知读者这是一件谋杀案,一个50多岁的律师被杀,他死在自己的车上,车子违停在临近竹芝栈桥的路上,死者名叫白石健介。
刑警五代由此展开调查。白石是一个公认的好律师,表面上并未得罪任何人,查询不到任何相关的嫌疑人。不好查,代表着故事很难展开,这时,警察发现一个月前有一个叫仓木的人联系过白石。于是,警察找到远在爱知县的仓木,了解情况。
一开始仓木称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下法律上的事情,因为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二人并未多聊。单凭一个电话,警察对仓木并不会有过多猜疑。但是从查案的细节来看,警察发现仓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东京,仓木表示只是看儿子,但警察却从蛛丝马迹中证实仓木想隐藏的部分。
在小说的68页,仓木便交代了他是如何杀人,并且和盘托出30多年前的东冈崎站前金融从业者被害案的凶手也是他。意思他是两场凶杀案的凶手,穷凶极恶的坏人才能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坏事吧,可在现实中,仓木也是一个公认的好人,他自己认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得滴水不漏,警察依法逮捕他,他在牢里等待着他的结局。
小说总共410页,不到一百页的内容,就把罪犯抓住了,那后面写什么?单从这里可以看出,仓木肯定不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认罪?他是在包庇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后面300页的内容,以受害人白石的女儿美令和加害者的儿子和真为线索查案。美令不相信父亲是仓木所说的那样的人,所以她保持着怀疑态度,虽然仓木已经认罪,但她始终不认同。和真因为父亲的关系,被迫在家休息,期间他感到特别迷茫,他也不知道父亲成为杀人犯后,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跟美令一样,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那样的人,他也很想知道真相。
事情的真相:东冈崎站前金融从业者被害案的凶手是白石律师。仓木是一家零部件制造公司的司机,被受害者灰谷勒索,灰谷是一个骗子,那次刚好以碰瓷的方式讹上仓木,要挟仓木早晚接送他上下班。白石的祖母被灰谷所骗,白石找到灰谷,想把钱要回来。此前,刚好电器店的福间刚来过,也是来要钱的,把灰谷打了一顿。这时,灰谷知道白石是过来要钱的,他故意怒吼,激怒白石,此时的白石,还是青年一枚,盛怒之下,把灰谷杀害。
当仓木在警察局得知自己根本没有撞上灰谷,他来到灰谷的公司,和接线员一同出现在案发现场。仓木看到在阳台准备逃跑的白石,决定放他一马,隐瞒真相。电器店的老板福间被当做嫌疑人抓进警局,自杀身亡。他的老婆和女儿因此走上一条被世人嫌弃的道路。
后来,福间的女儿织惠结婚生子,因为织惠父亲的缘故,导致离婚。织惠和母亲在东京开了一家饭馆为生。多年后,仓木得知这一消息,时不时的就会到她们的店里照顾生意。二人在感情上有所升华的同时,仓木告诉了织惠杀死灰谷的真凶是白石。恰巧这封邮件被织惠的儿子看到,所以他决定复仇,把白石杀害。
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在后面审理案件的时候,少年说他对杀人有兴趣,因为读书的时候,周围的人知道他的外祖父是杀人犯,并没有人欺凌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害怕,杀人的影响如此之大,让他很感兴趣。
小说在讲述真相的过程中,着重讲了被害人和加害人的家人的故事,在此之前,我们看的其他悬疑小说里一直强调的是被害人和加害人的关系,在《白鸟与蝙蝠》里,侧重点发生了变化,更注重于家人的境地。
这是现实社会中较为真实的一面,读者首先关注的是案件本身,其实被害人和加害人在案件结束时已完成他们各自的使命,一个被杀,再也没有故事,一个加害者,在牢狱中度过余生,生活面就此终结。而那些活在现实生活的中与他们相关的人,被迫过得艰难。
比如福间的妻女,总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有些人当面不说什么,但是在背后的议论,让她们抬不起头来。比如间接受到歧视的织惠儿子,他才那么小,在学校受到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待遇时,心理的落差,以及无法正确引导的心态,促成了他犯罪的根本。
成为加害人儿子的和真,公司没有明面上辞退,却给他调到不正面接触客户的岗位,不也是一种间接的伤害吗?大众不管他父亲为何杀人,只会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一个名号,足以让他此生变得诚惶诚恐。
被害人女儿美令,之前是作为被害人家属存在的,事实真相暴露时,她却变成了加害人家属,位置调换,受到的议论也会发生改变。
白鸟的白与蝙蝠的黑,如同世间的正义与黑暗,相生相克,互相缠绕。人性如同白鸟与蝙蝠,有白的一面,也有黑的一面,白既是黑,黑既是白,只是在不同的反面罢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啊,凭外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藏在内心的阴暗,只有实在瞒不下去时才会暴露。这世间的人啊,岂是一个故事能讲明白的?还是辩证地看待世界,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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