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回忆录主要简述我在8岁后左右搬到第二个家之后的故事。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六七十岁,《方与圆》提到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想想到那个时候给世界留了点什么?“轻于鸿毛?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感慨,我只记得我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爷爷虽然没留下什么钱,但是给我留下的是精神财富”,希望我能饱读诗书,阅尽繁华,然后留下一笔伟大的精神财富。
被表扬和挨揍
搬到第二家基本上初中了,刚上初一那会兴奋啊,第一次上晚自习,做在熙熙攘攘的班级里,又兴奋又激动的,从来没有上过,后来一周也就5天上晚自习,也就开始归于平淡。我上初一,班级的数学老师长辫子的感觉像刚毕业却又不像,做事利索干脆做了我们班班主任,机缘巧合,老师有一次查寝室,我也跟着去了,一个小伙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Z老师温柔又肯定的语气“好点没有”Z同学小声无力地“头还有点热”,临走我把被子Z同学朝上盖了盖,怕他没盖好受凉,被Z老师看见,开始被表扬。机缘巧合,我也因为我善于表现,被看不惯,挨了揍。被3、4个人围在教室里,打也打了,也不是李小龙,打不了那么多,猛虎落泪。
假装讨论问题和个性的老师们
已经到了初三了,学业开始变得紧张,同桌是个L同学,一个闷骚,偷笑都带着深沉的声音的那种,可是学习也尚可,前排坐着一个女生M同学,高个子有点傻的可爱,又很真实的那种,单马尾,头发很厚,马尾也很厚。每当晚自习到来,M同学总有一堆数学问题,从相似三角形问到函数。从我问到L同学,她问完我就开始自己的作业,但L同学更想让她问更多问题,表明我都会,没问题来证明自己。L同学看起来一副没有什么xing欲的老实人,对女生没有兴趣的样子,除了学习,其实爱玩红警哦,还有一次带我去他家,影响深刻的是一个游戏的开场画面,画面对着马屁股,下一秒一个人头就埋了进去,惊呆了!他倒是放得开的在一旁低声深沉的暗笑,别小看初中生,家长以为的老实的小孩,其实JB和CNMB都时常挂在嘴边的词语,不必惊讶,不一定是骂人,就像L同学就算听他说这些词语你也不觉得他是在骂人,反倒是强调这些“性”息,或暗自偷笑。那个时候没有个性的不全靠成绩立足嘛,但凡成绩好的,必定是认可学习和成绩的重要性。后排有短马尾微胖白净的一个O同学就不用来问问题,她基本都会,特别烦人家打她的头,轻轻打都会引来她的一阵不大的“怒吼”。想想我小的时候就经常被我爸,敲我头,然后奶奶在旁边护我“你打就打,别打头,屁股随便怎么打”,然后我通过骨头我就听见脑壳被敲“喀喀喀”的声音,皱眉疼痛害怕,哭泣。不过还好脑壳是坚固的,依旧不影响我与生俱来的机智。过11岁之后,我爸的政策就是不在打我了,所以我儿时的性格基本就很内敛,不爱说话,内心的话却多到不行,然后家长也这么说,正好,一拍即合。说回成绩,我成绩是万年中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临近中考,镇上没有高中,只能考,考不上?热气腾腾的冬天中午的饭桌上,一家人已经在商量考不上就上一个差一点的其他镇上的一个高中,在不然上技校,这么小,怎么上班啊,在不然就把我送去当兵。那个时候还有些紧张,尿急没尿,但被我爸语气严重的斥责了“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上初二时,一个秃顶的数学老师,上课前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灌输“分数线,差一分一万块”的观念。初二,地理老师是个满眼里都是话的中年老头,带着有一根半米长的圆形木棍,谁上课话多扰乱课堂就可能被打腿肚,没声音看被打的同学叫的稀里哗啦你也知道可疼,一节课时间,一半地理课,一半听他说书讲故事,6个人到岛上探险,相继死亡,最后原来是哪个被开游艇炸死的人杀的。对于我,信息匮乏的时代,上课两个耳朵竖的和小白兔一样生怕错过任何细节。之前的地理老师是个白净的小伙子还挺帅的,上课还带着我们唱情歌还问难道没人唱“寂寞沙洲冷?”后来被调走了,据说之前qiang奸了,女生,大家难以置信。初三隔壁班有趣的Jin英语老师,来自贵州家里老小,上面大概六七个哥哥姐姐吧,上课激情飞扬,听隔壁班同学说Jin老师的童年“贵州哪里都是山,小时候玩什么?爬上几米高的树,徒手去抓蛇......”说道徒手抓蛇,下面的同学“哔”的一下炸开了锅,难以置信!J老师过了几年在我们镇上安了家,再过几年过年回家,初中基友问我“你还记得J老师吗”我肯定“记得啊”基友有些感慨“他已经走了”我震惊“哈!”之后开始问为什么。初二的语文老师P,很有现代感,儒雅大方,温文尔雅,普通话标准,跟着他学了《刻舟求剑》,故事是记得,就是分不清“之”的几种用法。还有嗓子眼像是卡了个“核桃核”的物理老师,声音略尖,说话的时候“核桃核”,上下一动一动的,带个眼镜,班级里,物理最好的我,课代表却不是我,上完他的课,我知道并做到了沿袭很久的习惯,饭前喝汤,最科学。
初三,暑假开始新一轮补课,新一轮的语文老师W,隔壁同桌复读,是个眼睛眨巴眨巴爱说话的机灵鬼,脏话很少,爱看漫画《纯情房东俏房客》,课间不时给我啰嗦剧情。W是个严厉有方法的老师,上完文言,开始罗列“之”的用法,1助词,意义2去,到巴拉巴拉一堆,我开始知道原来文言文是这么学的,正式课,也是W,去多媒体课上,大电视,课前W,还会聊到他近期特别迷恋四国军棋,一下就几个小时,后来不玩也就不会在碰了。会听写,写错的排队挨板子,手掌宽的薄的板子打起来声音震天响,手心一片红,xin的疼,不像粗的棍子打起来没声音,不会红,但更多感觉是内伤。这种排队,全班无一幸免,就连课代表Su也挨了板子,尽管她只挨了一两下。初三的物理老师Wlw,换了,是个大肌肉带个墨镜的肌肉男,为什带墨镜?不是耍酷,好吧。近视矫正,眼睛做的激光,畏光。,他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教室隔壁上楼和到天台的拐角处搞的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或许不是,办公桌椅,而是一个被挂起的大大的沙袋。和之前初一教我的一个练肌肉的语文老师,并称为“四大天王”。
初一的肌肉语文老师,经常搞双杠,“四大天王”之一,不戴眼镜,说话声音绵柔不拖沓的那种冗长,曾经一不学无数,上课睡觉的傲气男生,被老师安排到第一排,还敢睡觉。语文老师觉得权威受到了侮辱和挑战,随即点名,傲气男揉了揉惺忪睡眼,语气强硬且不屑“我怎么啦”,语文老师绵柔带点生气“你怎么啦?上课睡觉你不知道啊!”继续不屑“你管我,我想.....”一来一往,几句对话,让语文老师觉得颜面尽失,爆发前的声音颤抖,“他出去!”傲气男一动不动“我为什么要出去啊”。四大天王之一,两步并一步就走到他跟前,拉着他衣服向外拖,说时迟那时快,傲气男一个反手胳膊,就把拖住他的手臂打了断无法继续拖,并开始反击。抱住四大天王之一,顷刻推到了前排几张课桌椅,形成空地,空地变成“战场”,同学开始站立围观,根据战场形成小的围观包围圈。两人扭打在没有地板的水泥地上,等两人,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的尘土。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这节课虽然没上完,但是语文课还是继续上。初三的地理课是同学JZY的爸爸给我们上,JZY同学成绩也还挺好的,他老爸上课认真负责,生物课也是J老师,中规中矩,J老师还在学校不远处开了文具商店,三角板啊,钢笔,英雄、奥林丹的墨水啊,圆规啊,橡皮,之类的,墨水闻起来是真的臭。初中毕业后也在没有看见J老师的商店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经历死别
隔壁班jin老师的离去已经是我上高中之后的事情了,那会我都住校了。主要还是第二个家附近的故事。所以来,聊聊在我没成年的时候,经历的一次死别。那时候书也看的少,我不像我初中基友ZCY那么迷恋各种小说,玄幻还是什么的,也没体验过别人笔下的死别。初中那会,我爸开始卖断,多少年的工龄就打包成为数不多的几万块钱,我还依稀记得我妈第一次问我爸说要去烫头“想烫个头,80”,那个时候我妈想烫的大概是大波浪吧。然后,隔壁没多远的算远房却又认识的人S给我爸介绍工作,“电厂可能缺人,介绍个班上上”。后来我爸一直在等,等了一年,没消息,期间我爸还学习了电焊,平时无事就喜欢看报纸,或者研究彩票,写着不是他自己的正楷字,大气刚硬。所以我的字经常会被他喷。S叔叔,我见过几次,人也不算胖,后来,我爸在化工园区上了班。在后来听说,S叔叔,出了车祸,内心为之一颤,这么熟悉的人的人竟然说没有就没有了。
再后来,我经常和初中基友ZCY一起网吧包夜,他爸妈在上海打工,他寄宿在他大伯家,他大伯家比我家距离学校还近,步行到学校3分钟,他大伯经常抽烟,喝酒,每次在学校保卫室见到他们吃饭,他大伯也是在喝酒,他大伯给人话很少的感觉,粗糙的大手和皮肤,不算高,一米六左右,寸头,头发黑白相间。他大伯是在我们学校保卫室做保安,保卫室有床经常就住那边。他老婆那个年代的高中生,高雅和世俗各有一点,长发。ZCY我们经常包夜,什么程度,冬天我在烤“小太阳”,ZCY敲我窗户,9点多等着父母都已经入睡,开溜步行个30分钟,温暖的坐在网吧的一个小包间里,享受着游戏,和感官刺激,开启xing启蒙,可能网络是给我xing知识最多的地方吧,可能比书本和父母给我的都要多。半夜耳边可能是《认真的雪》可能是飞车一系列的背景音乐。然后,早晨拖着疲倦沉重的身躯,步行在冷风瑟瑟的无人半明半暗的街道上,无论你手抱着胸有多紧,你都觉得心是悬着,背和头蜷缩着低头向前,零星的有昏黄的灯光,是几家早餐店,落得人高的蒸笼上被揭开冒着热腾腾的热气,飘不远就会消失在风中,埋头前进只想一头栽进温暖的床上,第二天依旧是老妈的人声闹铃,“起来吃早饭”,闭着眼朦胧连忙吐出“不吃了不吃了,吃中饭”急促中带着沉沉的睡意。如果换做我爸,叫我可能就不一样了。儿时是真的不怕我妈,可是到了一定年龄,却觉得老妈的伟大,和自己儿时的无知和可笑。就比如说,我去游戏室,我妈其实一肚子数,有一次到饭点没回家,她让奶奶来游戏室找我,吃饭的时候,也并没有骂我,提醒了我几句。小时候觉得不骂是不是就可以怎样怎样,可是现在想想并不是骄纵,而是懂得和引导。有好多这样类似的事情,可是因为年龄关系,总是get不到,懂得不了,或许,小时候大概只知道怕和不怕谁。
说回,网吧包夜的事情。除了他找我冬夜包夜。我也时常找他,我的理由总是这样,“我去同学家睡觉啦”,我想我妈大概是知道我的状态吧。那天去保安室找ZCY,恰巧他们一家在吃饭,吃完饭例行就出去了,ZCY“我知道街上新开了一家网吧,一起去”,没问题的就去了。在四岔路口,红闪闪的几个大字,两个网瘾少年就进入了网吧,那天也巧,刚开机没过一会,后面闪出一人影,那一半黑一半白的寸头头发,粗糙的脸庞,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一袭绿色大衣开始说道“噢,你们在这块”。他单独和ZCY说了几句,就走了。我感觉ZCY心咯噔一下的样子,我们两少年带着耳机,面面相觑,傻傻坐在偌大的屏幕前,屏幕的光照在两少年的脸上,脸上泛着蓝绿色的光,网吧隔壁吵吵嚷嚷,喊着,“团战”“集合”“CTM”之类的,两少年哪还有心思玩下去啊,“怎么办?”,悻悻而归。后来,有一次下雨,我妈拿伞在学校门口等我,大伯对我妈说“我带坏了他家侄儿”。再后来,我上高中,ZCY去了哪里的职校,在后来我妈告诉我,他大伯去世了,这是我第二次经历死别,都是那么熟悉的人,哎~怎么会。突然就很多感慨。过年ZCY聚一聚,聊到说他大伯,说是脑溢血,很快就不行了。哎~
写文节快乐!
-张不凡(一种精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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