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接到渣哥的电话，邀我一起喝咖啡。
硬着头皮去赴约了，心里很是忐忑：“那篇公众号文章，未经允许就把他的经历po了出来，他会不会责怪我侵犯了个人隐私？”
还好，见面后渣哥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篇文章写得很生动啊，内容也八九不离十。”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那紧绷的心弦，终于渐渐松弛了。
聊了一阵渣哥新公司的事，不知怎地，话题又回转到了他前东家身上。
见他谈兴正浓，我的好奇心也一下子上来了，于是在一旁静静地做起了听众。
事实也证明，这次果然不虚此行，我又听到了一些让人脑洞大开的新鲜故事。
【2】
“我想离开某某公司，并不完全是因为奇葩上司的缘故。”渣哥抿一小口咖啡，接着说道：“这里面还有环境氛围的因素。”
正当我准备听下去的时候，渣哥却卖起了关子：“你还记得我以前曾说过的那句话么？放眼整个公司，能让我由衷信服的领导也不过区区三人，分别是S、X、Y。”
这句话我一点都不陌生，当时我们几个人正在大排档撸串，一瓶啤酒下肚，渣哥便敞开了心扉，毫不遮掩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老实说，对此我是持保留态度的，总觉得这样说似乎太过“豪迈”了一点，显得不谦虚、不严谨、不庄重。
见我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渣哥笑了笑，说道：“狐假虎威的寓言听过吧。狐狸能在森林里横行无忌，不是因为它自己牛X，而是因为它后面跟着一只老虎。其实，牛X的是老虎，不是它。”
听到这里，我心里隐隐地猜到了渣哥想表达的意思。
“有些领导，只不过是借着某些势头，阴差阳错之下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之所以能解决一些问题，也是因为那个位置的能量，绝不是他自身的本事。换成是你坐上那个位置，也未必就干得不如他。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个位置，很可能就变成了nothing，什么事儿都解决不了……”
听到这里，一股强烈的认同感从我内心深处油然而生：“这就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比这还要更严重一些，确切地说，应该是‘德不配位’。”渣哥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说心里话，在某某公司里面，有些领导虽然还达不到让我信服的程度，但论个人能力，起码还是有的，综合素养也是不错的。
比如‘暴君’和‘昏君’这两个人，我相信，他们即使离开所在的位置，也不会干得太差。因为他们主要还是依靠自身在解决问题，对于位置他们虽然有依赖，但并未上升到一种‘非你不可’的程度。”
说到这里，渣哥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似乎有些落寞：“很可惜，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领导，在某某公司也不多了。
我没有做过精确统计，但估计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狐假虎威’中的那个狐狸；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那个‘岳不群’。”
【3】
紧接着，渣哥又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岳不群”的段子，结果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话说那年，针对当时社会上存在的种种负面言论，按照公司要求，“岳不群”要对部门全体人员进行一次思想教育培训。
结果，这货一上来就大谈特谈什么是“哲学”，不仅说的内容与公司要求不沾边，前后逻辑也是狗屁不通，让人听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最可笑的是，“岳不群”还即兴发表了一套独家观点，其角度之另类，推断之搞笑，令渣哥至今都记忆犹新——
“全球有180多个国家实行资本主义制度，20多个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制度。但是，在这180多个国家中，仅有20多个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比我们强。
所以，从数据对比上就能看出，社会主义制度完胜资本主义制度！”
说实话，听完之后，我是彻底地懵逼了：
天哪！论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的比较，这可是一个巨无霸的命题啊，完全可以用来做博士生毕业论文的题目了，怎么能这么简单、这么随便就下定论呢？
“这个，他，他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我一脸惊愕地望着渣哥，脱口而出道。
“现在你可以体会到我当初的郁闷了吧。”渣哥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咖啡，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种人居然也能当领导？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啊，无语凝噎。”
接下来，渣哥又爆出了一个猛料：
就在前不久，“岳不群”竟然升职了，去某子公司当党委副书记，并且还是班子成员……
而“暴君”和“昏君”，这两位虽然算不上特别优秀，但比起“岳不群”还是要胜出不少的领导，却还是在原地踏步，尽管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五年之久。
“看不懂了吧，这就是典型的‘劣币驱逐良币’，也是我铁了心要离开某某公司的根本原因。”渣哥点起一根烟，一脸的坚毅神色，那一刻，我终于真正懂他了。
【4】
“头上有光环的，不仅仅只有天使，还有那些领导们。
只不过，有的领导，光环来自于自身；有的领导，光环来自于位置。前者，可以让人信服；后者，只能让人呵呵。
如果一个体系或者一个公司里面，狐假虎威之下的光环太多了，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个人来说绝对不适合。”
这是临别之际，渣哥说的最后一番话，我也深以为然。
武侠不是精神鸦片，说武论金听我解读。欢迎关注“Jack的修炼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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