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蓬莱长岛,渔船码头告别了开海初期的喧闹,几只进出码头的渔船搭载慕名而来的游客在海上兜个圈子,此时的出海捕捞,像是为游客准备的旅游节目。
随着近海鱼获数量的减少,真正的海捕只能驶向远海。“现在的海,太瘦了。”出海的渔民无奈地说。随着渔业资源的减少,每一次远海捕捞都充满未知和焦虑。“出海肯定就是成本,能不能打上鱼全靠运气。”回港的船老大指挥伙计把一筐筐鱼虾搬运上岸,“要是像他们投资海参养殖,现在肯定不用担心成本”浑身海腥味的船老大望着一旁的海参捕捞船羡慕地说。
区分海参渔船和其他渔船的标志是装海参的塑料避光桶。与海参一同捕获的还有螃蟹、海螺和贝类。螃蟹海螺在码头分拣出售,而海参都被转运送出长岛,这些海参在收获前已经被预定一空。
下海捉海参
十月的长岛,海参的捕捞季才刚刚到来。由于夏天海参要进入休眠期,而冬季生长又非常缓慢,所以即使是定点放养的海参也要到十月底到十二月才能捕捞,为的是给海参留出更多的生长期。
海底有大自然的馈赠,也有渔民的投入。海参在划定的区域野生放养,因为海参移动缓慢,所以不用担心他们跑掉。投资一片海区,少则百万,多则千万,捕捞时遵照划定的坐标,彼此的界限分明。
初冬的海水已经略有寒意,平时潜藏在深海的海参为获取阳光的温暖会集中在浅海区,这是捕捞海参的好时机。
十几米的海底,受到惊扰的海洋生物会迅速躲避,平时螃蟹张牙舞爪地横行,此时鬼头鬼脑地与你捉迷藏;长在礁石上的扇贝,紧急之下也能断开根系,扇动贝壳逃之夭夭;只有海参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慢慢吞吞地等待擒拿。
捞海参是个辛苦活,从事捕捞的人称为海猛子,除了水性好,还需要好体格,即使这样,每次潜水的时间也要控制在30分钟到40分钟,每天潜海作业通常只能进行4-5次,否则海底水压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要捕就捕全品海参
大海的回报是收获的喜悦。“今天的收成不错!”赵师傅是位老资格的海猛子,他今天下水潜了3次。由于定点放养海参,只要下海,海参都能捉到。“海参容易抓,要抓到足年参才算是好海参。”这片海区都是承包的,放养的海参要长到三年以上才算合格。只有经过三年以上的海参发育足够成熟,而鉴别成年海参的标准之一就是肠卵,渔民叫它海参花。“看,肠子里面带着籽的”赵师傅指着海参肠子里一嘟噜一嘟噜像一串串细长的微型麦穗的东西说,“营养价值高着呢!有这个就证明海参是四年以上的成年参了。”
在长岛,许多养殖户都养海参,为什么赵师傅只捕足年参呢?赵师傅介绍说,他们捕捉的海参是定点放养的,几乎与野生海参的生长环境相似,因为足年海参肉质肥厚,肠卵有籽,营养价值高于其他海参。因为海参极其娇贵,本身有自熔性,莫名其妙地就融化成胶质;通常情况下活体海参必须去除内筋肠卵,煮熟晾晒。而他们捕捉到的海参必须做到内筋肠卵全部保留完整,这样的海参对捕捞和储运都具有相当难度,而海参因保留了最具营养价值的成分被称为“全品海参”,市场价值高于其他海参。
为什么全品海参数量稀少?
说到全品海参,栋昱集团生物研究所有着他们的理解,这家全品海参的加工单位距离长岛20公里,全品海参在这里足以被及时加工。“我们发现海参主要营养价值在内脏部位和加工工艺”栋昱生物研究所的负责人说:“现在市场上多数海参是盐干海参,消费者吃海参前还要再次泡发。这样的海参在初期加工时,要去除内脏,再大锅熬煮,营养都损失掉了。”
而在海猛子赵师傅看来,现在人工养殖海参存在弊端乱象。“池养海参”,就是在海边修建饲养池,人工圈养海参,为保证海参生长进行人为干预。“吊笼海参”,就是将海参放在吊笼里,在冬季寒冷的时候将海参运往温和的南方海域,转年南方水温上升后再转移到北方,以此促进海参生长。“过度地商业化养殖,谁知道给海参吃了什么东西?”
全品海参的优点则是遵照自然规律,为海参提供理想的生长环境,不过多干扰海参的生长。长岛和蓬莱当地居民也更相信自然养大的海参口感更好、品质更优,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定点放养能出产全品海参的养殖户却不在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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