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好友聊到人与人之间的公共问题，想到一词：自私。什么是自私？其本质解释不易，但我们可以举例描述它。比如，凡事只为己而不顾及他人。又比如，在学法的人群里时常遇到只跟你讲权利而不谈义务的人。利己、讲权利是正当的，指出其存在自私并非想让大家一定得有一种舍己为人匡扶天下的豪迈感，这不现实。这便是为何儒家存在一些理念将之放入治国之道不贴切，因为很多是关于生活，关于为人的，而非政治。
我想说的是，个体还是应当存有一定利他、公共参与的精神，应当是应然层面，之所以说应当，因为现实往往并不乐观。在这里又想到了罗尔斯本人抱有的困惑：“心灵的纯洁（如果能够达到的话）将会使一个人明察秋毫，并……通情达理地、自我克制地去行动。”（第87节）人们能获得纯洁的心灵吗？这个简单的问题揭示了罗尔斯本人也许抱有的疑惑。
不止罗尔斯，芝加哥大学有位稳重的教授理查德·A·爱泼斯坦也曾指出：仅有法治，对于一个理想的文明社会是不够的，还应该注重德性的建设。他说得很理想，确实，一个法治社会是解决了人生必需与人生意义之间的矛盾，但却无法滋润人的灵性和心性。关于心性和为人，儒家和王阳明的学说可以提供指引。
罗尔斯致力于心灵的纯洁显得乐观，让我想在制度构建中寻找出路，但理查德·A·爱泼斯坦教授认为法治社会又不够美好。 制度似乎也难以规制，因为人们也可以变相地利用它。对此，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抱有悲观？ 不，我们还是可以希望它，就跟蝙蝠侠做得工作一样，我们可以可以慢慢使它变得更美好，贺卫方老师那天说：你们一定要和我致力于这样的工作，这种精神是难得的。
写到这里，想到《道德经》一句：国之利器不可示人，老子他老人家看得实在是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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