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木子怎么那么爱笑。对于一个高冷派的老妈来说,有点出戏。
早上被"嗤嗤"的声音叫醒,一睁眼,他在啃着手指头笑,看到我醒来,更有成就感,一边用手拍打我的脸,一边"蓓蓓"的叫我,难道,不应该先叫我"妈"或者"老娘"更体统一些?
给木子穿衣服,少不了要挠痒痒,他毫不吝啬"嘎嘎嘎嘎嘎嘎"的大笑,我不戴眼镜都能望见粉色喉头。
好容易整理妥当,他立起身来,摇摇晃晃,伸开双臂,大力的把我拥在怀里,对,他湿湿的脸蛋紧贴我,嘴里发出"啧啧啧"声,意思我懂:妈妈,我亲亲你!
举行完早起礼仪,他接下来就要去寻觅爸爸或者哥哥。去厨房,厕所,沙发兜一圈。对每一个人咧开嘴巴,真诚笑着打招呼。
这个仰起脸的笑容魔力在于,让人情不自禁蹲下去,把这家伙深深抱起,高高举起,再狠狠对着肉脸亲一口,如果不过瘾,还可以亲亲小鼻头,小脖子。
因为热气和痒痒,木子的嗓子深处"咯咯咯"发出开心的旋律。
木子生性讷讷的,"梆!"所有人都听到他脑袋撞到门的声音,过了十秒钟,"哦~"他哭了一声。"木子撞头啦?来,妈妈吹吹!"即刻,眼泪根本来不及掉下就缩回眼眶,笑嘻嘻的走过来,指着脑袋,意思是"这,这儿,妈妈。"
假如哥哥挨批评,他静静的坐在一边,面目冷静。等家人散去,木子就挪到哥哥身边,用谁也听不明白的"啊,咦咦,嗯,派卡……"歪着头,侧着脸,去宽慰哥哥。再也不是两人抢玩具时的战斗状态。
哥哥看到弟弟这副笑容也会从忧愁变为哭笑不得。
木子的脸蛋都是肉肉,有帽子为证。一件红色羽绒服,袖子,身长都蛮合适。轮到戴帽子的环节,就有些许艰难。木子的脑袋和帽子在打架,最上面的扣子根本扣不上。只能把脸蛋儿上的肉肉往里面塞塞,再抖一抖帽子两边,勉强扣上。好在,每次扣扣子,他都会笑,提拉面部肌肉,让操作更简单。
塞在帽子里的脸蛋儿冬天屋子里暖气充足,睡觉只剩下小秋衣和光屁股。他拱在身边,头发汗津津,方方的额头发光。他喜欢把脚放在我肚子上,手臂环绕抱着我。一副"这是我妈"的必胜信念。有时哥哥看见了,会撇撇嘴,"哼,这是我妈!"
啊呀,被当做稀缺资源,抢夺的感觉真好!
有时我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起身,忽而他钻出脑袋,嘿嘿一乐,两排小白牙像等待被检阅的士兵。于是,我摸摸他脑袋,捏捏屁股,"好啦,木子,睡觉!睡觉!"然后他满足的翻身,抱着旁边的小被子。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告诉我:睡着了。
看到木子,我心里冒出两个形容词:美好的,美好的。
美好的,美好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