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相遇仅仅是为了接近,你不愿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自己争取。
10月的江宁已有些许凉意,路两边的梧桐树也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光秃秃的树枝上,满是春夏秋留下的痕迹。生活总是这么不经意的给人留下些许空白
老南京人可能是缅怀当年的时光,杜撰出蒋介石为博美人一笑而在南京种满梧桐树的浪漫爱情故事,就像是现在小杆子为博潘西开心,午夜街头种满鲜花一般。施乐对此一直不屑一顾,爱情只是软弱者逃避孤独的工具,浪漫则是主导者粉饰现实的小丑行为罢了。萧折因此称他为“元老院的孤僻贵族”,还借用了白鹤林的诗,讽刺他在夜晚一直照顾着历代星辰。
施乐不以为意,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旅游。如果没有遇见她的话,或许施乐将一辈子都这样生活下去。
那个是不知名的夏天,施乐在一家经常去的小酒吧品尝着白州12年的威士忌,不知何时开始,他迷上了这种淡淡的辛辣口感,像是沐浴暖阳踏足绿茵的感觉,温馨惬意。喝完酒,眯着眼微微倾躺在沙发上,任由时间流逝,像是睡着一样。不知过了多久,施乐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他慢慢睁开双眼,只见酒桌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戴着鸭舌帽的女子,由于太过昏暗,他并不能看的太清,只感觉是个可爱的女子。
“有事吗,女士”施乐克制着自己的不满,他很反感别人打扰自己休息,但又不能丢掉自己的绅士风度,只能压着火问道。
“我叫林嘉文”她很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认识”施乐这时候准备离开,他觉得这个女孩会是个麻烦,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我是萧折表姐,你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她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软糯的感觉,但是施乐却像是被浇了一碰冷水一样,突然打了个寒颤,两条腿也好似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怎么了,脚崴了,要我帮你治治吗”林嘉禾似笑非笑的盯着施乐,语气里充满了调侃,这让施乐更加局促不安。
和萧折认识的十几年,他表姐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话语里,放佛那是个吃人的猛兽,中世界欧洲的女巫,凶残而血腥。有一次,喝多了之后,施乐突然拉住萧折的手,放出豪言要帮他教育一下他表姐,让她知道什么叫淑女、什么叫兄弟义气,听得萧折热泪盈眶,当场就倒地拜伏。酒醒之后,施乐听萧折说起此事,便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林嘉禾竟然找上门了。
“听小折子说,你要教我做淑女?”, 林嘉文突然发难,眼睛睁的很大,但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却让施乐更加惶恐。
“怎么可能,这.....这是血口喷人,嘉文姐仪态大方得体,容颜俏丽夺目,气质雍容华贵,我不会说出那种混账话的,这肯定是萧折的诬蔑,此人总是在我耳边诋毁姐姐,没想到这次把魔爪伸到我这边了”,施乐涨红了脸,大声喊道,放佛自己是沉冤多年的犯人,尽力洗刷身上的污秽。
林嘉文不在讲话,只是望着他。她弟弟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其他人也配不上做萧折的朋友。但是,大学毕业之后,施乐这个名字便渐渐的出现在萧林两家人的生活中。弟弟似乎极为推崇施乐,言语间,很是以自己是他的朋友为荣,这让林嘉文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弟弟这么自傲的人折服。
“那我先走了”施乐看着沉默的林嘉文,小声说道。
看着她并没有反应,他慌忙离开酒吧,还煞有介事的在门口鞠了一躬,倒不是对这里的白州有多留念,只是还没用完的两张优惠券着实让他感到可惜。
长乐街的是江南的一条老街,早已显得破败不堪,路上的行人也都神色匆匆,不愿在此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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