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经历了青年时的狂热,新婚时的甜腻,也被生活打压磨砺过,被辅导孩子折磨地发狂过,被金钱逼得折腰过……
中年人,还有爱情吗?
听听这几位过来人怎么说。
1.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不愿意回家,从单位到她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她还不到四十岁,老大都已经20岁了。出嫁时她还不满20岁,标准的媒妁之言。
丈夫不丑不俊,感情不好不坏,就像大多数夫妻那样,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孩子上小学以后,家里的开销陡然增大,得有一个人外出打工挣钱。
看着丈夫的不情不愿,她决定自己出去挣钱,但是钱必须从正道来。
于是,她来到了苏州。她一个人打两份工,从早晨八点做到到晚上十二点,每天一睁开眼就没有丝毫的停歇,每天都是满负荷工作,中间没有一丁点的休息时间。
就这样,她坚持了十多年。把两个孩子都供进了大学,她的头上也出现了白发。
每个月回老家1—2次,主要是带钱回去,看看孩子。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早已是名存实亡,但是一个家还是得维持。
丈夫挣的钱自己花,她的钱养家,但是丈夫照顾了两个孩子,所以她也不抱怨什么。同时,她也从不问丈夫在外面的事。
有时,不知道就是没发生。
去年,她的丈夫来苏州了,两个孩子也不住学校了,跟着父亲租房住。房子是她找的,离她工作的厂很近,步行只有十几分钟。
但她保留了厂里的宿舍,经常找各种借口住在宿舍。
她没有大家会猜测的任何事儿。她说:“我每天都筋疲力尽的,哪里有精力想别的!我只是已经习惯了住宿舍,跟丈夫睡在一张床上,反而别扭。”
也许这就是大多数中年夫妻的常态。是夫妻,不睡一张床;是一家人,却不如跟朋友在一起自在。
她们为了孩子维持着一个家,为了一个家维持着外人看起来的和谐。
元代王实甫在《西厢记》描述得:“不恋豪杰,不羡骄奢,自愿地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那样的情感,也许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但是早已被生活折磨得千疮百孔。
中年人的生活不易,中年人的情感更不易。中年人的爱情,已经变成了:我有家,但是我不想回家。
2.
他,50岁上下,事业单位工作,能力够肯努力,得到的回报也不错。妻子娴熟大方,女儿在国外读研,夫妻二人是标准的留守家庭。
他谈不上多么热爱工作,却常常呆在单位,一周也不会在家里吃一顿晚饭。每天六点钟,妻子会打个电话给他:“回来吃晚饭吗?”
答案常常是:“不。”
这样的一问一答已经十来年了,自从女儿上了中学,他就不怎么回家吃晚饭了。
他不是工作狂,也不是负心人,每天都回家,只是常常是在九点以后。
用他的话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完背叛妻子,我挣得每一分钱都会告诉老婆。但我这个年龄了,在单位里更自在。”
他花心吗?他在外面没有彩旗;他对家庭不负责吗?他努力工作就是想让妻子女儿过得舒服一些;他和妻子没有感情吗?他们是自由恋爱,他从没有对妻子恶语相言过。
他,只是不想回家。
《诗经•邶风•击鼓》里说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样的感情,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3.
她的丈夫是她自己追来的,而且是踢掉了自己的男朋友去追求的。
她的丈夫一开始并不接受她。她不漂亮,但是,有一点点异域女孩儿的风情。性格开朗,很多人见到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吉普赛女郎。
但是她丝毫不在乎他的冷淡和拒绝,她只是绽放着自己的魅力。
他,一点点被她征服,最后走入了婚姻。他俩如愿以偿,走了一个儿子,健康漂亮。
两个人的事业也不错,按部就班地没有落下一步。
但是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她发现她对丈夫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她找各种借口拒绝丈夫的正当权利。
同样的,她也没有任何背叛,她就是对丈夫不感兴趣了。她苦笑着说:“我都想不明白,当年怎么会那么疯狂地追求他?”
李商隐《无题》中描述的: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是真得体会过这样强烈的爱情。当年她被他丈夫迷得眼中没有任何异性。
可是如今,她居然对丈夫没有感觉了!
于是,单位里只要有外出学习和进修或者出差的机会,再远再累再苦,她都主动争取,只为不需要回去面对丈夫。
于是,坏事变好事,她在单位积累了不错的口碑,事业上进步很快。于是,跟丈夫的差距进一步拉大。
4.
三位中年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职业,不同的职业,但是遇到了共同的问题。
感情似乎还在,只是不想回家。
或许这就是中年人的爱情,没有背叛,也没有了激情。激情褪去,还有责任。
家永远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只是有时候不想进去。
该承担的责任不会推卸,要承担的义务不会退却,在双方老人是有出息的好儿女,在孩子面前是合格的好父母。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进入了婚姻疲惫期。
他们不再愿作鸳鸯不羡仙,他们做到了结发为夫妻、从两不疑,只是恩爱二字有些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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