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我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家里也种了十多亩地,有一块地在山岗上,地边有块草甸子,除了长了几墩爬柳,别的并没有什么树木一类。我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刨去了爬柳和荒草,扩出了二分地和原来的地垄连在了一起。结果被小分队的人给盯上了,说我毁林开荒,张口就要罚我两千块钱。我说这荒甸只有点爬柳,不过是灌木,并没有树。他们说爬柳也不行,还说我破坏了水土保持。我仍然据理力争,说这岗上地势平坦没有坡度,怎么会造成什么水土流失呢?他们根本不讲理,就是要我拿钱,要不就要把我带走。
我不理睬他们,中午回家吃饭,这几个小子就尾随跟我来家里坐在我家屋里不走赖着要钱,搞得我没有办法。我老婆打电话给她侄,让他帮我去找一下站里的领导。妻侄住在乡里,和站长徐大爷一起喝过酒,就想让他帮我们说说情,结果那个徐大爷听说是我,一点不给面,说规定是县里定的,他得带头执行才是,怎么能徇私舞弊呢?
我猜就是这小子记仇,还没忘当年我说他牛逼的旧事。
我知道这帮小子目的就是要钱,否则就会没完没了,我只好跟他们讨价还价,最后拿了五百才算了事。这几个小子拿着钱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有人看见去了小四平,肯定是喝酒去了。
这帮小子在我这里得到了甜头,以后每年都来找我,还是那块地的事,说我没退出还林,抠出个三百两百的。直到那年乡里重新丈量土地,我的开出的那点地算在了我的承包地内,才没来继续找我麻烦。村里像我这样被罚钱的不在少数,凡是种地扩边展沿的,多多少少都被罚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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