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知道当你体验过人生的各种体验之后,你将会有怎样的心境,怎样的状态么?
其实,对我来说,这个问题也不太好回答。我也只是在年岁增长的过程中有过了一些体验、一些感受~无论如何,我想,这些过往于我而言至少是一段不寻常的时光~
【关于别离】
老 树离我最近的,让我切身感受到害怕和恐惧的这一次,是在婚前,爷爷的离开,和爷爷离开前那段时间他在小视频中那让人看不到一点光亮的眼神。
爷爷年近八十,村里同辈的都叫他社哥,勤劳善良、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爷爷行动不便有几年了,嘴巴的位置得过栓塞愈后说话也不利索;离开前几个月摔倒过一次,也就不能下地走路了。
去年十一放假是最后一次见爷爷,那时星星爸妈来家讨论订婚的事情,后来没想到因为年纪的原因星星爸妈和我爸妈达成一致说年底前结婚,我没拗过。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没准备好,想不明白,害怕这么快结婚,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婚前一个月,妈妈悄悄的和我说,医生说爷爷可能时间不多了,让我自己也有个心理准备说可能和婚礼撞期。
也是在那个时间,妈妈每天去看爷爷都会拍个爷爷的小视频发到群里。小视频里的爷爷正躺在炕上,头发很短像个光头老人,整张脸上都是大大的皱纹,白色的眉毛有的很长,眼睛无神貌似在看哪里,没有牙的嘴巴是张开的,腿蜷缩着,整个看着人是那么的无力。我甚至感觉张开嘴巴和貌似看向哪里的爷爷是在渴望着什么、想着什么。我把小视频保存下来了,可是我害怕再次打开看到爷爷的状态、爷爷的眼神,害怕妈妈第二天还会把新的视频发到群里。
我陷入了对未来、对死亡的恐惧,我有些逃避,对未来的不确定,对爷爷的眼神的害怕,对爷爷即将离开的无措,是的,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去见这位我曾年少时冒失顶撞过的可能不久于人世的善良老人。
婚前半个月一个周四的凌晨,我流鼻血了,这件事我确实有些习以为常了,只是觉得有些烦躁。当天临近中午12点,我收到了爸爸的电话,知道爷爷已经就要不好了。没带身份证的我在公司直奔火车站,等待办临时证时才发现头上满是汗,这个时候其实我还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一路上五味杂陈,在没到家前就收到了爷爷已离开的消息。其实北京离家真的不远,如果妈妈和我说的时候我选择回家去看看爷爷,那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爷爷离开的这几天,我见到了爸爸的白发,虽然之前也有但这几天更为明显,我听到了爸爸的哭声嘶喊声,是的我爸爸的爸爸离开了,我爸爸的爸爸不会再在家等着他回来和他说说话了。才五十出头,在我眼中一直是中年的爸爸,瞬间感觉失去了精气神,仿佛正式加入了老年人的行列。还好,爸爸虽然没有兄弟,但背后还有我们。妈妈也因为这位一直善待她的老人的离开而难过,但作为唯一的儿媳还需操持着,不能因为伤心而让原本就老实本分的爷爷的丧事失了体面。而我当时我能够做的,也只有是给声音嘶哑、强打精神的爸妈递上一碗热水,跑个腿给还在老房的奶奶送送饭或者买个用的东西。
奶奶说,爷爷走前没见到我,每天喊着二娟的名字。二姑说,爷爷心善了一辈子,临了也不给我的婚事添麻烦。表姐还提起了高三时我知道爷爷生病时哭着跟家里人说回家的事,是,那是爷爷第一次重病,差点离开我们,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亲人可能离世的悲伤。是呀,十余年后,这次爷爷真的离开了我们。
爷爷出殡当天,我郑重的向爷爷告别,我向爷爷磕头,我带着一凡、华磊她们向爷爷磕头,我想这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心安让爷爷心安的一件事情了。
半个月后,妈妈和奶奶商量好,家里把白帖换成了喜字,白鞋换成了红衣。我很难想象爸爸在失去爸爸后送我出嫁,他是怎样的心情。是呀,我已经到了30岁的年龄,即使和父母的年龄差小他们也已不再年轻。开始觉得爸爸妈妈到了需要我们照顾的年纪,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生活都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
时隔半年,再次想起爷爷离开前后的这段时光,仍是泪流满面。一天早上,突然想起了奶奶,同时绑头发的黑色小皮筋就绷断了,开始心慌,整理心情后拨通了电话,听到了奶奶亲切的声音感觉真好。
【关于新生】
绿 芽疫情期间,关于自我、关于生活、关于工作,思考了很多,突然在那么个瞬间理解了自己,理解了自卑、不自信、找自己问题的我是怎样的由来,我想我的心门打开了,开放、包容、接纳才能让自己有更不一样的体验和感知。
你知道,体验过各种感受的我们,人生才会更加完整,才会有自己的感知和理解。就像见过我爷爷在离开前的眼神,我绝望、害怕突然有一天死亡不期而至!我才知道能够活着,能够行走,有自己空间做些事情,和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的可贵!
也正是这些过往,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有血有肉,不够完美但足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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