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时同好友偷溜进别人的小区偷摘栀子花,到初中时情窦初开,对着课桌上、文具盒里那个他送的那抹白发呆,栀子花的香气都是凝在雨中的。
我家在的那个小县城,似乎就是因为太小的缘故吧,一到四五月的梅雨季节,那一雨一开的栀子花,香气在小小的城镇里怎么都化不开。花中可爱的甚多,但在我家那个小城镇里,好像是没有人不喜欢栀子花的。清晨或者黄昏校门口,或者某个街头,都会有提着篮子的老伯阿姨,掀开盖住的蓝布,香浪袭来。
可能是因为我是学生党的原因吧,只见朝暮,总觉得栀子花所在的背景就应该是雨蒙蒙,阴蓝而暗淡的天气。多年前我与哥哥同种下的栀子花,在一个暴雨的下午,天很暗淡,我好容易从雨中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阳台上那一颗白色的花苞在风中雨中摇晃着,像积攒了很久的力气,终于在某滴雨落下的时,一下子开放。在暗色调的背景里,果然白色格外的耀眼呢,让所有人的目光为它留滞。
曾经的我以为,栀子花,是童趣是年少 现在的我,觉得它是故乡离家快一年了,又是一年梅雨季,有连绵的雨,有阴沉的天,可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直到某天同行有人提起,四周找寻,终是在图书馆后的花坛里找到了那么一点熟悉的白。此时的花坛里,一两点的白,孤单而落寞。
多日后,再去找寻,只见是开了一大片了,可是细看时,花瓣只开了一层,花便蔫了,无精打采地支撑着。或许是因为我感冒的缘故吧,我并没有闻到花香,又或许是,花是故乡的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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