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久很久不曾动笔,拿起笔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话也说不出来。可能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也许一直都有问题,不过是以前年少,那么骄傲不已的将那些毫无逻辑且矫揉造作的话表达出来,甚而为此沾沾自喜。而现在,在几年风平浪静的消磨里,总是以局外人存在的我似乎越来越呼吸不到自由的气息了,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人生规划,没有阅历,没有个性,最让我挫败的莫过于我微乎其微的存在感,和这个世界没有那种撕扯不断的联系,感觉自己真的可以透明掉,像一缕炊烟样四散开去。
首先关于局外人的态度,我对身边的事总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感觉。对亲人,对朋友我害怕他们把我看得太重要,害怕他们事无巨细的倾诉,尽管我在他们眼中似乎是那样一个有耐心的倾听者。我表现的那样亲切温和,共同商议事情的解决,询问事情的进展,而在我心里,那不过是不关己的俗事而已。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继续扮演他们心中的我的形象。曾记得加缪的局外人中的情况,我担心我也会逐步变得越来越麻木。想起来妈妈去世时我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并没有哭天抢地,只有事后很久,偶尔想起抑或生活不顺时流下几滴眼泪。我曾怀疑过,假如我现在身边这些重要的朋友,亲人突然去世,我是否会心痛或者难过,真遗憾,没有。应该没有一个人的离开会让我感觉天崩地裂,我不会有那种强烈起伏的感情变化。继而我觉得悲哀,悲哀自己好像没有真真正正的融入生活。悲哀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境地是自己造成的,有意或潜意识的支配。我一直都在追求自由,希望自己能不被身边的琐事牵绊,我用一副虚假的躯壳去应付世事,尽力不去触碰别人的真心和抵抗别人真正认识我,以此希望能保有自己内心的澄澈与与无拘无束,以此来自我保护,避免过重的伤害。不得不说的是,我取得了大半的成功,因而也有了这种局外人的感觉。我保有着一个看似平静的生活:有几个好友,几个老友,与周边同学关系和谐,老姐老爸生活尚可,成绩一般,没有恋爱。大众化正常的生活,掉进人群中再也拾不出来,满身一副正常人的气息,我现在这样痛苦的承认,我成了这样一个灰头土脸毫无生气的青年人。
演员是一份出卖灵魂的工作,我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表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的灵魂好像已经与假面不可割离了。我习惯了通过假面来汲取生活中的乐趣和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你看我,大部分的笑是从心底发出的,我为很多细微的事而笑:一份我突然捕捉到的美,走路时擦肩而过人说的玩笑话,太阳下晒太阳得老猫......这样的笑透过这个厚重的伪装也依然诚心诚意,这样的笑无甚美感,温温吞吞,像刚出笼的胀胖的包子。过往的光阴与很多事情都没有打扰这种笑,我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美满且自足。很多时候我也会心惊于自己的麻木,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说实话,我难以涌动出自身为这个世界、人类作贡献的热血,没有无私博爱的胸怀,声称最实在的东西是钱却连追求钱的热情也并无几分。我不知去往何方,不知道为何而去。
我想拼命的成为一个成功者的模样,尽管许久都没有感受到成功的滋味。想做出改变,希望自身改变后的生活能更吸引我真实的活着。可是,我失败了,或者说我不敢。我不敢打破现在这种安稳的生活。可我难过,对自己失望,真实的自我挣扎着要打碎束缚的躯壳。所以我现在一副麻木的表情,不敢面对任何认识我的人。我怕见到他们不知如何笑,如何说话,如何动作。我猜大半是我又一次自动的伪装起来,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般云淡风轻的听着他们的生活琐事,对自己闭口不提,又重复着以往自己生活的状态。我相信事情的走向大半会是这样,像无数个以往一样,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写出自己那时心里对自己的深深绝望。
可是怎么办呢,何处一阵风起能吹皱满池春水?我还在想,我在逼自己想,在将来的一个月我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自己,什么样的态度,去选择什么样的行业,去往什么样的地方?
写到现在,只是倾诉,没有答案,也没有分析,可是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我逃避这样的自己,逃避这些问题太久了。没有解决,能直面它们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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