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木讷,天生具有忧郁气质;他,离群寡居,游离娱乐圈;
他被称为“都市丛林中的行吟诗人”;
他就是歌手—朴树。
他并非高产歌手,但一出手便是经典,用每一首记录他走过的每一段路。
(少年初尝人生之味 )(一)少年,初尝人生之味
—《那些花儿》 《白桦林》
80后的青春年少都有一首朴树的歌,或是《那些花儿》或是《白桦林》,曲风古朴,韵味百转,若隐若现的愁绪、欲说还休的心事,总能让能让我们的青春回味悠长。
《那些花儿》诉说了年少初尝人生离别之苦。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白桦林》讲述了对爱情矢志不渝的向往,爱情的等待,等待中的期望—绝望—诀别,一一娓娓道来。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或许我们都会想,创作这首歌的人,一定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是的,有强说愁,然而更多他是在表达他青春年少时的迷茫与困顿,彷徨与挣扎,还有潜伏在身体里的抑郁。
父母都是北大教授,他却因0.5分之差,未能考上北大附小。就是这0.5分,生性敏感的他,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卑感。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真是觉得低人一等。你没考上,你爸妈都没法做人了”,在一次采访中他这样说。
之后,慢慢的,他偏离了世俗世界要他走的的正途,从首都师范大学退学,选择音乐。这是对现实的抗争?是骨子里的叛逆?还是内心对音乐的赤诚热爱和追求?或许都是又或许都不是。
幸运的是,音乐这条路并不像北大附小那样的为难他,音乐之路虽不是很顺畅,好在遇到知音人—高晓松和张亚东的帮助。随着《那些花儿》和《白桦林》的传唱让朴树彻底的火了。
他自己也承认,这种火,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毕竟,他曾经那么的不自信,那么的自卑。这种成名或多或少的化解了一些自卑的因子,应有疗伤之效。
盛年,生如夏花绚烂(二)盛年,生如夏花绚烂
—《生如夏花》
成名的满足感,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这种满足感成了他的负累,让他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讨厌娱乐圈的纷繁复杂,甚嚣尘上的声音,让他烦躁,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讨厌自己。
他只想单纯的、简单的做自己喜欢的音乐,于是他选择把自己“雪藏”。蛰伏三年,他创作了生命的赞歌—《生如夏花》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 // 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歌词明亮鲜艳,意境辽远,为追求刹那的精彩,不惜一切代价,是对生命赤诚的热爱,对美好不懈的追求,罕见的乐观与阔达。
也是在这期间,他遇到了自己的人生伴侣—吴晓敏。
很多人说他和周迅才是“金童玉女”。是啊,一个是忧郁王子,一个是精灵公主,一对璧人,看上去是那样的般配,只不过,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只存在童话里。
他需要人间的烟火气。吴晓敏就是那个在恰当时刻把神游天际的他,拉回现实的人。
更被人欣赏和赞叹的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他,只要周迅需要他的站台,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他mv里的周迅,笑容依旧那样的纯美、动人;吴晓敏则公开表示支持他和周迅的友谊,还和周迅成了朋友。
他、他的朋友、妻子,如他一般,如他歌曲一般,纯真、善良、简单。
归来仍是少年(三)十年,归来仍是少年
—《平凡之路》
他结婚,成了家;组建乐队,立了业。
按照正常的生活逻辑,从此,他应该过上岁月静好、现实安稳的生活。
可是,他却病了。
他在《一个》文章里面说:我病了很久,没什么具体的病。就是西医指标一切正常,中医一看身体全部乱套,也许是长期抑郁造成的。
就这样,十年间,他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闭关养伤”。
十年,是一段漫长的路。十年后,带着一首《平凡之路》回归舞台。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象你象他象那野草野花 // 绝望着渴望着哭着笑着平凡着
《鲁豫有约》曾做过一期朴树专访,访谈中,他对鲁豫说,那场病自己没有让家人知道,表面装的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他知道自己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还没有准备说”。
十年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十年似乎改变了他什么。
曾经说过生如夏花般绚烂,如今却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或许十年间他的心境大变,绚烂归于平凡。
可是他有他的坚守,依旧讨厌虚伪,依旧真实,依旧认真的做他喜欢的音乐,不哗众取宠、不随波逐流,每一曲都匠心之作。
诚如一位乐评人所说:朴树是我们不曾拥有的才华,不曾忍受的痛苦,不曾有决心的改变,不曾经历的人生……
能听到他的音乐是我们的幸运,迷茫也好、绚烂也好、平凡亦可,与他一起云淡风轻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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