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打开简书又不知道该写点什么,就像不知道自从妈妈去世之后我怎么都没有梦到过她 一样。有人说这样很好,说明在天堂的妈妈对你很放心,但我对于妈妈的缅怀也只能通过翻看老照片来实现了。
今天从临夏回到老家唐汪,给妈妈上坟,在妈妈的坟墓前止不住的悲伤,曾经答应过妈妈要陪她去旅游的愿望是不可能再发生了,看着眼前的荒冢一座座落寞孤寂,一股股寒意料峭从脊背后油然而生,止不住的打个冷噤。不知道一个人死亡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但心里的难过不用过分渲染已经很是沉重。眼前的一切冰冷而荒芜,心情也茫茫然,空荡荡。由不得心生一句“生前多少是非事,死后一掊黄土寒。”
回到家里,去三叔家里看望奶奶,奶奶已经是老态龙钟,身型佝偻,目光浑浊,皮肤松弛,满眼皱纹痕迹很深,脸上说话时的表情虽有起伏,却总是搅不动这一脸的茫然和迟疑。犹如一套潭绝望的死水,春风夏雨的喜怒哀乐也激不起半点生命的涟漪。如果为这一切真要找个罪人,那这个罪人一定是时间了,可这是生命的本来,我们对于时间赋予的那些爱和恨,其实跟时间无关,全在于你的心啊。
一家人在一起谈天说地,说东道西,奶奶却只是坐在中间一言不发,是啊,他早就脱离了这个时代,也早就不是这个家族里的中流砥柱了,岁月的侵蚀让她在风烛残年里剩下的只有模糊的回忆。人来人往,斗转星移,身边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与岁月疲惫的抗争着。
在三叔家里吃了晚饭,有热熟的羊肉,鲜炒的洋葱和莲花菜粉条,我没有多少食欲,也没吃多少,在场的还有大伯,尔萨哥,姐夫和姐姐,三叔和三婶,还有我这亲爱的弟弟油葫芦。因为长年累月在外上班工作,每个人都能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深入思考的社会问题拿出来在桌面上探讨,将各种进行论述,这个过程中大家总是你一言我一句,气氛活跃,场面热烈。
老家之行的最后一站当然是回家跟父亲团圆,家里又来了客人,是油奴斯阿訇,早上在临夏看望我之后,给我贺喜之后又到了唐汪,这个人是个内心保守和善的人,对信仰一片赤诚,有时觉得他很愚,有时又觉得她很可怜,但这些感受只是自己的,与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可能他也自得其乐,在某种角度下还在同情着我的生活状态呢。和客人们一起吃了一块羊肉就觉得胃里很饱,躺下不多时,想要去写点东西,但是始终在孩子的吵闹声中不得已而早睡。
和老父亲聊的话题越来越少,寥寥数句话,就已经让我们有种咫尺天涯的距离感,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可能更加懂得了珍惜,对于新阿姨的好和耐心总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哥哥因此怄气,油葫芦也为此而忿忿,但日子总要过,余生跟爸爸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还是新阿姨, 我们做子女的还能剩下些什么可以做的呢?爸爸看着手机说是想要卖个全封闭的三轮车,知道他在平日里忙碌的生活中就缺这么个东西,既可以代步,也可以遮挡风雨,其实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又为父亲考虑和心疼了多少呢?
这一周周的疲惫和辛苦总被时间淡化,我们也是在原谅过去的错误中走得更宽广,学会成长和得到成长本来就是一条艰难的道路,那个在人生路上修行的人呢,那个修行对镜的的人啊,一切都在滚烫的时间煮沸中化成泡沫和尘埃,我们也终将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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