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林碎笔（四）云山听鹂
本人爱鸟，一日来到花鸟市集，只听鸟鸣贯耳，有画眉，云雀，白灵，金翅，八哥，鹦鹉各类；金羽绿尾，赤眼灰顶，彩色花鬓的雀儿在笼里上窜下跳，或摆翅摇头，或曲足啄胸。问主人，可曾有云山黄鹂，主人道已被人买走数只，量已无多，可到云山雾居去挑选上乘鹂雀，云山雾居不过百里，在西边涤尘山。
于是乘一双驾马车，一路西上。来到涤尘山，已是第二日凌晨，只见山间沟壑纵横，大水滂沱，林深雾锁，云山雾居就在脚下，但心想，捉来的鸟势必已无林野之气，气息奄奄，遂绕过云山雾居，登上山去。
只见山中群鸟飞过，于不远处云杉下听得几声黄鹂鸣叫，只见周身黄亮，羽色光微的几只鸟在石苔蹦跳，怕惊飞鸟儿，不敢近足。鸟儿悦音倾耳，比市集鸟儿声音清脆，幽远，忽然传出马蹄之声，见一黑衣女子，坐马上，问，涤尘山可有虎梦泉，答不知，女子说，看来不是此地人士，我问找虎梦泉何为，女子答，泉中泡一壶清水，拿走敷面煮茶，我问，有甚好处，女子答，可使心情爽朗，光彩照人，女子又问，来此何为，答找鸟，女子言听人道此山之鸟有灵性，一但捉去灵性便失，与俗鸟无异，有一人捉这山鸟玩弄，双眼被鹰啄瞎，落水而死，还是任飞山林，还归自由。之后，我与女子打水下山，送女子离去，但云山雾居却无故消失了，于是决定此后再不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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