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0
控制欲强的人
往往也被别人控制
杨宝德死了,身为一个博士生,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却出国无门,被导师周筠卡在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上,以师之名,行已之私。在正常的学术范围内对杨宝德几乎没有任何一点的帮助和指导,反而将杨宝德变成了自己的家奴,读书读到这个地步,离看见光明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超过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我想杨宝德也不会选择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更更让人觉得难过的是,虽然大家都知道杨宝德的死因是什么,但是他生前的导师周筠仅仅是被取消了招生资格,再无其他的责任,因为就中国目 前的现状来看,如果要把一个人的结局用因果关系贯穿的话,那么牵连的人会非常多,至少在这件事情里,周筠不会仅仅是被取消招生资格,禁止终生任教都是轻的。
我在网上稍微搜了一下,只有周筠的简单介绍以及从业经历,并且到现在为止周筠并没有给出任何形式的回应,但是不难想象,周筠现在的压力也不会小,本来只是一些在她看来一些小事情,但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而这正是这些小事情,最终压垮了杨宝德。
会让你嚎啕大哭的
往往不是那些骤然而来的灭顶之灾
而是日常生活中看似不值一提的无数个小小麻烦
它们突然一起涌了上来
带出了无数过去的委屈和愤怒
对自己的学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周筠能得到什么?
让自己的学生浇花、打扫办公室、拎包、拿水、去停车场接她、陪她逛超市、陪她去家中装窗帘等。我只能想到这是一个处于母子关系的两个人之间才会有这样的要求。而周筠和杨宝德明显不可能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说这是周筠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诠释,我是不信的,反而更像是她希望对杨宝德拥有绝对的掌控,并且我会利用我和你的师生关系对你进行品德上的打击。
杨宝德对周筠的态度一直保持在一个学生的行为规范之内,而周筠一直想要突破这个界限,所以,当你不回我的消息不接我的电话的时候,我就会在你最脆弱的地方对你发起攻击“估计是出去打工了,如果真是这样,下周一咱们需要严肃地谈一谈”一旦杨宝德给出反馈之后,又像一个关心学生的老师那样表示“需要我帮忙吗?”这意图很明显“我没有不关心你哦,我叫你臭小子也好,让你帮我做事情也好,都是为了体现出我们的师生关系融洽,别人我还不叫他干呢。我是把心掏给了你”
这让我想起一个童年经常会发生的场景,在吃晚饭的时候,爸总会挑我的毛病,作业没做,或者是整天不说话,“说你几句还不开心了”,然后看我没反应,会夹一筷子菜到我碗里“我说你是为你好,当然吃也要给你吃”我先用话堵住你的心,再用我对你的好来堵住你的嘴,让你如哽在喉。
而这时候被压制的一方几乎是没有反抗的力量的,因为自己博士能不能够毕业,论文能不能够通过,都需要周筠的帮助和点头,自己的命脉被捏在别人手里,不得不低头,更重要的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明天,杨宝德已经苦熬了二十七年,周筠很清楚这一点,一个博士学位对于自己的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想要学位可以,先让我爽了再说,而且我对你做的一切又不违背师德,你拿我没办法。”于是周筠对杨宝德界限的侵犯又更进一步,干涉他的私生活,我不但要把自己当成你的母亲来控制你的人,我还要插手你的个人生活,这就太恐怖了,一个对学生控制欲强的导师,只会让学生离她越来越远,而你逃的越远,我就越要牢牢地把你抓在手心里。杨宝德的心灵由此窒息。
你以为对我很好
但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想逃
从头到尾,杨宝德连选择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但是他明白了一点,这样的日子遥遥无期,而自己即将三十岁,如果再不毕业,没有工作和收入,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女朋友和家人?不是不想,实不能也,而结束这一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一边是周筠施加给自己无尽的痛苦,另一边是死亡的一次性痛苦,他选择了一次性。
而周筠一直都没有回应,我很想知道她会怎么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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