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你来门诊这边，我跟你说。”杜医生建议。
“我们可以去门诊吗？”我又困惑地问。毕竟被隔离以来，我们出走廊都可能被说。
“不可以，要办理出院后才行，但如果必要，来门诊也可以安排肠胃镜。”杜主任继续说。
“为什么？我10月23日，就是看的门诊，当时你们医生建议住院做肠胃镜，因为孩子太小，住院做这个检查可以照顾得更好。现在我们住院了快半个月，你又让我们去门诊才可以做这个检查？你们在玩吗？”我咆哮了。
“这是因为疫情啊……”
“是，疫情是不可控因素。但23号安排我住院，然后说没床位。我们等到了25号，才安排我们住的院。这两天孩子肚子疼，我根本无计可施。我都忍了。25号入院后，你们又以其他医院的检测太久为由，又安排了刚做了一周的所有检测，血检便检彩超，一直到28号还不能安排真正可以确诊甚至排查的检查都没有，一直跟我说这是治疗程序。可那是个人啊，一直腹痛，你们作为医生一直猜测，一直做着一些无用又重复的程序工作，现在又跟我说去门诊才可以做检测，那23号我何必住院？”我仿佛被团团烈火燃烧，本来绵软无力的声线都变成了河东狮吼。
“你先别激动，控制一下情绪……”
“如果你是这个孩子的父母，天天看着他被不知名的腹痛折磨，而医生却无动于衷，仿佛机器人般按程序办事，你可以控制吗？你们医生要挣钱，为什么把刀子挥向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你们要钱，直接说啊，我给你们。可你们现在办的都是什么事？你们不应该是以治好病来挣钱吗？什么时候是以病人的病为挣钱的手段……”我根本不可控了，所有话语仿佛从胸腔里蹦出，我想隔壁病房的人都听到了我的怒吼，甚至隔壁楼都能听见了。
“你现在这么激动，我说什么估计你也听不见。我可以跟孩子的爸爸对话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木头的电话。
“今天做检查没有？贝贝怎么样？”电话刚接通，木头的声音就传来。
“没有。”我无语凝噎。但深呼吸后继续说。
“我开了免提，房管医生也在小美医生的电话那端，他刚才的意思我先跟你说一下。”
“一、因为积压了太多病人，贝贝的检查还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
“二、房管医生建议我们出院到门诊再做检查。”
“你好，贝贝爸爸，我是杜主任。你太太比较激动，孩子治疗的事情我想跟你说。”
“不是两天前就开始做肠道准备了吗？怎么还没开诊就积累了那么多病人？”木头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这个我一下说不清，要不你来门诊我跟你说。”
“不用了，第一，尽快做检查，你们一直在拖延，以致病因一直无法确诊。第二个，积累病人太多这个理由我们不接受。”木头说。而我真的已经开始流泪，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住院的也不止你们家孩子啊？住院的病人也很多……”
“一会门诊病人积累多，一会住院病人多。贝贝的肠胃镜检测本来就安排在10月30日。因为疫情，所以取消。门诊没有开诊就积压了太多病人，而住院的病人很多都已经出院去集中隔离，就我们这一层，就剩下我们几个……哪怕是住院的病人还有很多，那么我们的取消了需要重新安排，他们的就不用取消吗？这是哪门子道理？”我一边擦眼泪一边隔空喊着，声音应该是狰狞的。
“贝贝爸爸，你还是到门诊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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