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租车的女人

我开着车从主干道拐进了一条小路，恰逢一辆出租车停在小路上等红灯。因为是小路，通常红灯时间比较长，这一次我是从司机的松弛状态看出来红灯的时间比较长，她轻轻地靠在座椅上，双臂交叉双手合在胸前，眼睛仿佛看着窗外的风景或是人群。

眼神里是一份安静，是一份从容，是一份浅浅安逸，世界就在她眼前，眼睛里好像都是远方。

她扎着马尾辫，用最简单的皮筋儿，皮筋儿毫无装饰，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土气，想来学生时代一定是个漂亮姑娘，不知道她心仪的男孩是否在身旁。

长发自然垂下，是岁月流淌，是重力影响，是不被注意的美在表达，是司机更是一个姑娘。

她脸上有一小片雀斑，大概是因为我今天戴了眼镜，就是那么一撇也看得很清，显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她没有精致的妆容，不然那浅浅的雀斑一定是可以被遮去，岁月流过，青春易逝。

她坐在驾驶位上，出租车里的载客指示牌显示空车，也许是前一位客人刚刚下车，也许是刚刚出车，也许她是要开着自己的出租车去接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也许……

我猜不出她的年龄，看不出她是否结婚，她停的车道是直行兼左转兼右转，停止线后的第一辆车，当绿灯亮起，她无论走向哪个方向，希望是梦之牵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