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算着天意,从病室里推开
剩下一面薄薄的镜子:
祭祀绿色在盲目蓝色中奔跑
是美丽的,我有一瓶
密封保存的,标准的“祭祀绿”色
这样,春天可以被衡量
作为顺从的反面
这衡量本身是自然的不幸,于是
对美之形式的关照便具有解放的意义:
他们可以铸成大错
珍视被必然性蒙蔽的一生
而不受责难,是他们的特权
我计算着天意,从病室里推开
表象的世界随她的疲倦放慢了脚步
男生在双杠旁边等她,接过她的衣服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安雅’?”
他笑答,“因为我懂中文啊。”,他像一个
重视“晨星”这样的事例的哲学家
他们的背影从容消逝
新柳递过一片稀疏的树荫
催眠灰色的少年左手攥着药,右手托着
无。这才是他止足于自杀的原因----
他终于能沉入繁复且空洞的细节
说,“是对的。”
我计算着天意,从病室里推开
符合之物存在于想象之中,而无法被认识
他竭尽全力去服从人类知性之先天本质
却长成了一个谜
注定失败的,是中庸者
是无时不刻假装在场的理智
这盲目的力量,终将于内在经验中表明自身
在未来,他将像一柄钝挫的飞镖
反复在四季中穿梭
“‘被引起’并不包含在任何‘事件’之中。”
他嗫嚅着,和暖的风在感受他坚实的
不可入的,广延的边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