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从懵懂的高中时代开始,前后桌的距离,课间的打闹,让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回想起来我已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并非一见钟情。
仿佛突然的一天,见不到她我会想,见到她心里会莫名的开心。记得有一次假期我特别想见到她,为了见她,我在她家附近的街道整整转了一天,可惜老天并未眷顾我,她一天都没有出门。
高中的我胆子出奇的小,我害怕表白失败后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连在她身后静静看她背影的权利都被剥夺,害怕再也见不到她冲我笑,再也无法在“偶遇”时自然地上去打招呼。
高考临近,她的成绩是全校前几名,那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的成绩,我唯一能够奢望的就是与她念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但命运偏偏没有按照我设想的走,我到了她所向往的城市念大学,而她去了另一座城市。
高考结束,我向她表白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把话题快速的岔开了。我不清楚那代表着什么,是委婉的拒绝吗?当晚,我翻来覆去的揣测着她的心思一夜未睡,我想了无数个找她要明确答案的对白,但直到大学开学我都没有说出口。
大学后,与她网聊成为了我的日常,我们每天能够聊上七八个小时,回想起来,大部分内容聊完就忘记了,对于我来说我想要的只是让她知道我的近况,试图寻找她对我的关心。
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在乎我的近况,更加不确定她是否在乎我,对于我们的聊天,她是在应付一个无聊的朋友,还是她也同样的无聊。
大一开学后的第九周的周四是她的生日,那段时间本应该是我复习中期考试的时间,然而我却做了一个决定,去她所在的城市给她庆祝生日。
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我到了她所在的北京。十一月份的北京比我预想的要冷的多。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并未提前通知她我来,火车站买了一张地图,依照地图的标注坐车到她所在的学校,找到她在聊天中提到的宿舍楼下,怀着一颗无比激动地心拨通了她的电话。不一会儿她从楼上走了下来,我脑海中曾幻想了无数种与她在楼下相见的场景,可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被她面无表情地的一句“你怎么大老远跑过来了?”浇灭。
我慌乱的掏出精心为她准备好的礼物,她接过后看都没有看,道:“今晚上我的室友给我庆祝生日,你自己先找一个地方住吧。你准备在这里呆几天,我这两天要复习考试,最早后天才有时间。”
我连忙摆手回道:“考试重要,你忙你忙的不用管我,我……我自己逛两天就回去了。”
她一笑,随后挥手朝着楼上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楼下。站在楼下,我思考了许多,我的确为她付出了,但我并没有要求她为我做些什么的权利,她没有错,想必她室友给她庆祝生日是早就定好的,成绩那么优秀的她考前努力复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没有预先告知她我要来,错的是我只考虑了自己并未考虑她有自己的生活。
当晚,我又是一夜未睡,虽我清楚她未错,但内心第一次动摇了,我开始考虑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也许她并不讨厌我,但同时她也并不喜欢我。
在北京呆了两天,她陪我吃了两顿饭,中间我曾试图鼓起勇气再次表白,但话到嘴边就没有了勇气。
回到学校,我得知我的一个室友找到了女朋友,看着他们幸福甜蜜的样子,我内心有的是酸楚。同寝的室友劝我放弃她,说以我的条件在学校内找一个不是难事,我嘴上虽说不放弃,但内心已经动摇了,为了试探我在她心中是否可有可无,我开始强迫自己不去主动联系她。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过去了,我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联系我,在这一场我给自己定下的赌局中我输了,我给她发了消息过去,随后盯着屏幕等待她的回复,可五分钟过去聊天窗口仍旧只有我发过去的消息,我不愿再等了,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接通前我想了许多,我下定决心要找她要一个答案,可当她微弱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所有的情绪全消散了,她发高烧住院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我要赶到她的身边去照顾她,当晚我找同学和朋友借了钱,买了直飞北京的机票。
时隔一周再次相见,看见她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很痛,我牵起了她的手,左手轻抚她憔悴的面庞,那一刻我特别想将她搂入怀中,想对她说“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只是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而她也并未对我的冒犯有任何反应,唯一有的就是一双憔悴的眼睛望着我。
我在医院陪了她三天三夜,直到她康复出院,而我也需要回去参加中期考试,其实我已错过一门考试了。
那一次,她去机场送了我,登机前她笑着冲我挥手的场景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给了我一周多的好心情,让我忘记中期考试的惨淡分数。
那段时间我们的聊天很愉快,一度让我以为我们中间缺的只是一个男女朋友的称呼而已,后面我发现我错了,我们之间隔得并不只是一个称呼。
大一寒假,我几次想约她出来,但她都以有事拒绝了,我去她家找她才得知她高考不如意,准备去美国留学。我问她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我,她的回应是“你又没有问过我?”
最终,我们两个不欢而散,那是我第一次与她吵架,怄气的我直到开学才联系她,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和我吃了一顿饭,并对吵架的事向我道了歉,其实我心底清楚错的是我。
开学后,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找她聊天,但她的回复速度相比之前慢了许多,我知道她一定是在为出国的事做准备,我知道以她的成绩出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渐渐地,我不敢去打扰她了,聊天频率从每天降到三四天聊下,最后降到每周聊聊,大多数也都是我问下她复习的情况。
大一的暑假,我约了她一次,但她没有出来。即将开学的时候,我收到她发过来的信息,说她开学后就要去美国了,想找我出来一起吃顿饭。
我们相约在高中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上学时我们几个经常在那里吃。那一天,我早早得到了,她也来得很早,身穿白色长裙的她犹如天女下凡一般,看着她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心跳加速。那一顿饭我们吃了许久,聊得却并不多,回想起来那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最尴尬的一次。
吃完饭,我把她送回了家,在她上楼转身那一刻,我想过拉住她,乞求她为我留下来,但最终我没有鼓起那个勇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不知道那一别我们下次相见会是何时。
开学后,她在原学校办理完手续就直飞了纽约,从此我们两个人中间隔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
她刚到纽约时,我们会不定期聊下,聊得内容多半是她在纽约的生活,聊天的气氛虽与之前无异,但我却感觉我距离她越来越远了,我觉得我配不上她。
为了不让自己瞎想,也为了让自己跟上她的脚步,我开始鼓捣电子设计,没日没夜的呆在教研室。一个学期过去,我成为了电子设计校队的一员,忙碌的生活让我牺牲了与她的聊天时间,换取了我在电子设计上的一枚枚奖牌。
有一次为了备战比赛,我们封闭一个半月。一个半月的时间我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联系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同样在忙。
比赛结束,捧着冠军奖杯,我想到的是她。颁奖典礼结束,我独自一人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打开与她的聊天窗口,却对着屏幕不知该发些什么。我问我自己,在这一个半月里她有没有想念过我,哪怕只是那么一刹。最终,我发过去一句非常low的开场白“在吗?”。
我在她的生命中似乎一直都是可有可无,我不断的猜测她心里所想,可猜来猜去根本没有答案,也没有任何意义,有的只是堵在我心底那块石头。
那次聊天中,我鼓起勇气向她要了答案,但答案如同两年前一样,她没有给我一个正面的回答,说暂时只想和我做朋友,谈恋爱不在她近期的规划中。
我真的累了,也有些厌倦了这种风筝般的感觉,我想落地了,想找一个能够在我失落时安慰我、关心我、鼓励我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倾听者。
我不知道我们的故事在她的眼里是怎样的,我不知道自始至终我在她心底是一个怎样的角色,是否有过一席之地。若是有一天当她意识到我的离开,不知她心底是否会有不舍,是否会回想起我所带给她的,还是那一切在她心底根本未留下痕迹。
悼念我的初爱,愿我深爱的你能够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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