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统的国家,需要一统江山的思想。汉武帝独尊儒术,其实是一统的帝国需要。一种思想,才有利于统治管理帝国。这是效率与稳定的要求。
然而从此之后,新思想被禁锢了,旧思想却逐渐沉沦。国家政治,在官僚集团儒家化之后,逐渐形成与皇权平分秋色的世家大族。
西汉末年,世家大族兼并土地愈演愈烈,农民失地生活艰难,国家财政吃紧。百姓与君王都深陷危机,官僚集团与世家大族,却脑圆肠肥,腐败奢靡。
王莽改制,只是个历史的插曲,一顿混乱的战火后,刘秀依赖世家大族,重新把汉帝国安定下来。此时的东汉,依然是重新整理后的皇帝与世家大族共治天下。格式化之后,国家政治结构换汤不换药,世家大族只会继续兼并土地,直至民不聊生,农民起义,国家基础被动摇,各种新旧势力激烈争夺各自的利益和地盘。
东汉是西汉政治结构的延续,国家治理方式无解,社会再一次滑向崩溃。
混乱三国后,国家进入短暂的风流魏晋。当儒家思想治国衍生的世家大族,走入了不可逆的死胡同,道家老庄思想开始被拿起来进行社会试验。
竹林七贤,并非潇洒,而是颓废与厌世。无为、自然之思想,迅速在统治阶层滋生出萎靡的文化潮流。
魏晋的败落,是两汉落幕的延续。不能新生,必内生混乱。五胡乱华,是悲哀也是机缘。
积极进取的胡人游牧文化,为中原颓废无望的社会带来了血与火的洗礼。民族融合,雄浑、勇毅的游牧精神,为中原没落的文化和政治注入了新生的力量,虽然他们不可避免地同时携带着野蛮与落后。
外来精神,搅乱了原本的文化惯性,这还不够,新的文化—佛教的到来,是旧文化的救兵。
佛教文化对南北朝来说,都是急需且恰当其时的。乱世给了新文化传播的空隙,混乱的局面,正好又需要新思想进行整理和安放。
南朝的“四百八十寺”,将佛文化与儒家文化融合,形成了一个文化繁荣的巅峰;缘因达摩“一叶渡江”,于北朝开创了佛教“禅宗”一脉。
南北朝,依赖统治阶层在文化领域的开创与融合,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深刻影响了中国文化后续两千年的发展 ,直至现在。
随着草原民族与中原农耕民族的融合,儒、释、道文化的竞争和互相吸纳,终于迎来了多民族大一统的隋王朝。
继承了隋朝衣钵后,一个雄阔强健,开放包容的大唐盛世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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