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知青,这个关于莫秋的故事是我在多年以后,偶然间得来的。
这里是《仰望地平线》的纯爱番外。
你来我婚礼吧,我想让你看我穿婚纱的样子。
老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两天,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包括我和易寒。
他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刚走出公司的门口。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说:老地方,叫上易寒,不见不散。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他就挂了电话。
老莫指的老地方是我们几个以前一起喝酒的一个小酒吧,就离着易寒住的地方不远,那地方偏僻,小酒吧里没几个人。
易寒呢?老莫一见我就问。
我瞅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他对面:老莫呀老莫,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两天,就把我们晾在这儿,电话也不接,网络也不上的,还以为你他妈死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呢。
我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刚才你电话挂的快,没来得及说,易寒去北京了,参加安静的研究生毕业典礼去了,你……
不管他了,喝酒吧。
我还想追问几句,他打断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再没多说,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把酒瓶里的酒倒进酒杯里,然后再一杯一杯的喝掉。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天他跑去了南京,去参加了一个熟人的婚礼。
这个熟人是个姑娘,名字叫做何晓静。
我猜,能让老莫不顾一切冲到身边的也只有她了。
何晓静给老莫发来一条消息:我要结婚了,你过来吧,我想让你看我穿婚纱的样子。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你一直是我的梦啊
迷迷糊糊中我问老莫: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你是什么感觉?
他闭上眼睛极力回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什么感觉,什么感觉,感觉就像他娘的嫁闺女似的。
何晓静是莫秋十几岁认识的一个姑娘,在他心里已经待了整整十年。
十年里貌似有很多的记忆,此刻借着酒精在他的大脑里碰碰撞撞。
老莫说:这十年里我离她最近的距离是一个拥抱的距离,最远的距离是彼此心灵的距离,在某个深夜,她曾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熟睡,我们一起追赶着太阳,却在某个岔路口分了别,落日黄昏下,她向了左,我往了右,背影渐行渐远……
后来他开始自言自语道:我很开心啊,谁说我不开心?我等来等去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我开心,我比做白日梦都要开心一百倍。
唉,他本来就是我的梦啊。
你在等她的时候,她也在等别人呢。
这个话题我本来不想发表任何的言论,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至于吗?值得吗?
也不知道是说的梦话还是胡话:不至于,但值得。
事实上这上升到了一个哲学的角度,我不是太理解,老莫读的书多,我不敢妄下评论,但是我也爱读哲学,但比起哲学来,我更爱女人。
我这种思想是粗鄙的,所以不配说任何的关于老莫的不是。
但是没有谁规定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我的思想是:点到为止。
你爱她,你无比的爱她,但是最后真的待在一起了一定是对的吗?我看不然吧,几乎所有美满的故事或者电视剧的结局总结起来都是一句话: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再往下就没法写了,如果再写就该涉及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了,你认为还能编织出多么美好的故事吗?
或者想象这样一个场景:某一天,你在大街上碰见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洗衣做饭无所不能的少妇,身旁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她看着你笑了笑,然后对着孩子说:快,认干爹。
我看这样不太好吧,所以,点到为止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的思想,因为我始终奉行着:且将回忆中最美好的段落献给当年懵懂的少年,以及镌刻在生命里的那个女孩。
也许你在等等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在等别人呢。
或许这种思想与许多主流思想相悖,但请相信,每一种伟大的思想出现之前总会有许多质疑,诸如哥白尼,尼采……
大不了,此生无法爱了,来生再继续呗
这是莫秋,也就是老莫奉行的爱情准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果然他和我的思想有较大的出入,我没和他争论,以免打起来会伤及无辜。
据说老莫办公室的一幅书法作品上赧然写着几个大字:下个路口,不说再见。
他奉行的是,此生既然无法爱她,那么我下辈子或者说得下下辈子或者更长远一些,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再放开,管他娘的谁愿意谁又不愿意。
因为,前世已经许过诺言了。
《仰望地平线》静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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