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不仅恐婚,逢年过节的也是很恐惧。说是“恐惧”略有夸张,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让我觉得不自在,别扭。
以前在家的时候,年前的大扫除基本上就是我承包了,擦洗门窗,清洗桌椅板凳这类家务活平时很少特意去做,积攒了一年了灰尘污垢,全部清理完之后,腰酸的都很难直起来。
最讨厌的是过年期间,白天晚上间断不间断的鞭炮声,吵得都快神经衰弱了,要命的是白天出趟门,熊孩子冷不丁给你脚边扔颗点燃的炮仗,如果你反应够快,可以跳出两步以外,反应迟钝的话就和那颗冒着白烟的炮仗原地“爆炸”。所以过年我是极不愿意出门,整天窝在家里。
老爸老妈老弟都是擅交际,人缘又好的,尤其是逢年过节,更是汇集了各方亲朋好友到家里喝酒吃肉,而我得负责洗菜做饭上菜,酒足饭饱宾客离去,剩下满桌残羹剩菜满地狼藉也得我收拾。
以前做这些事很繁琐也累,但我愿意为我的家人做这些事,为父母分担。后来长大了,也尝试着寻找适合自己逢年过节的姿态,有段时间我以为逢年过节的姿态是清闲,至少不是那些琐碎的家务;是清净,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就很好,不用去“伺候”那么多和我不相干的人。确实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当然更多也是因为个人原因,好多年没在家过年了,我以为我解放了,事实上不过是从一个圈跳进另一个圈而已。其实在外面过年更让人别扭,当地人回家的回家,外来者不能回家的也能找到几个同类相约一起过年。
开始的头几年,为了减少独自过年的别扭,我也是和朋友同事一起组团过年,大家一起AA买菜做年夜饭,饭后一起收拾,在一起去寂静空荡的大街上溜达,在大街上疯喊,肆意的大笑,不着调地高歌……那时候我们是快乐的吧,或许所谓的快乐只是为了掩饰独自过年的悲凉吧,可是又何必追究真快乐还是假装快乐呢,至少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群人陪着你,你也愿意容入到人群中,而现在呢?你与“年”是绝缘体,过年与你无关,不用搞卫生,不备年货,不用面对亲朋好友,也不再想和别人搭伙做顿年夜饭,一切和平时的每一天一样。
所以比起年不年的,我更愿意上班。它可以最大限度地让我在“过年”的这场大狂欢里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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