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兄弟姐妹四人,各自的儿女都已悉数结婚,除了老小———碎舅,其他家的日子都是没有了什么牵绊。碎舅膝下两个儿子,读书不及大学,好在盖了两院房子,又先后给娶了媳妇。可霉运就从都结婚后开始,妗子某日突然得了脑梗,从此终日成了要人服侍的人,碎舅的家庭境遇是一天不如一天。亲戚都说幸亏两个儿子都先把媳妇娶了,要不然这光是结婚的事都得把人熬煎死。
我去碎舅家大概是去年的事,时间确实远的让我记不清。不凑巧家里没其他人,只有妗子一个在,听我叫门,她不能控制着蹒跚地走了出来,意识却算清醒,知道我是哪一个来,还不停地要给我让水。说着眼泪就要流了下来,我心想着那个身体单薄的过去的她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出人有朝一日被病折磨的如此窘迫不堪。
这一年来头,母亲也多次提说起碎舅家的境况,每次都唏嘘不已,无奈地说老天要让碎舅遭多大的罪,她的神情中写满了难过,我也不好说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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