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米沃什说,我不想成为上帝或英雄,只想成长为一棵树,为岁月而生长,不伤害任何人。
在我最好的朋友里,杨欢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个性情温和、心思细腻的男孩,陪伴了我们的少年时代,又和我们在时间里重逢,温暖了我们成年后的大片时光。
写在前面——
转眼已近而立之年,似乎已不太爱回忆太久远的青葱岁月,毕竟时过境迁,谁也不会永远活在回忆里。但,如果有值得回忆的,那一定是关于杨欢和秋香的。
我们三个的故事,太短,短到初中三年的那些个陈年小事。
我们三个的故事,太长,长到一生。
除却爱情之外,现在人似乎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恋旧。总好像与这个快节奏的社会格格不入,因此我们总说要与时俱进。因此我们总是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前进,收割不同阶段的所谓的朋友甚至合作伙伴。而这些人、这些关系都是建立在一定程度的利益之上,一旦共同利益消失,这些人也就慢慢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
在陌生的城市,无数次嬉笑玩闹、酒过三巡之后,回到出租房里,我们总觉得孤单,明明身边刚才还有这些人,为何我们依然时常在毫无睡意的深夜,深感孤独。
或许,我们要像灵魂深处问。
或许,我们得从时间里找答案。
一、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想给杨欢写篇文的想法,已经好几年了。在这个刚入春的季节,在怎么也睡不着的夜,我决定动笔。心里总觉得,还欠杨欢一篇文。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沉淀在时光里的情义,就像治愈我们的良药——治愈我们的孤独和迷茫,给我们在浮躁繁华的生活之外,一份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十八年前,我和秋香、杨欢在柳林中学,开始了懵懂的初中生活。
那一年,是2003。
那一年,我11,他俩13。
我的初中大部分学习时间好像都是在被数学折磨,被英语治愈。以至于多年后大学我选了个不需要学高数的专业——英语。
那时秋香和杨欢的数学,比我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年数学留给我们的人生阴影,这辈子也许还会在多年后被提及。
那些年里的人,就好像时光机里不断倒退的身影,越退越快,越来越模糊,只有杨欢和秋香,在陪我往前跑。跑了十八年。
初中三年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说我对文字的热爱是从哪里开始,或许就是从初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日记和小世界里开始。那些年的日记本,至今在我少年时期学习的书桌上,那些文字承载了初中的学习与生活,成为了治愈我往后多年学习、工作的精神力量。
这份力量,我称之为友情。十八年的友情,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的,我很庆幸,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直像从前一样。
直到我和秋香各自成家后,我重新理解了这十八年的情义,对我来说早已沉淀成亲情。
而秋香和杨欢,就是我在时光里,自己选择的亲人。
红尘滚滚,平凡的生活日复一日向前,我从未失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希望,也从未丢失过年少的本心。
十几岁的日子太无忧无虑了,阳光是明媚的,风是轻的,人是单纯的,朋友是可以超越父母老师的。
少年时的生活,太单调啦。单调到教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单调到语文课、数学课、英语课、政史地、理化生课。还有永远做不对的数学题和永远做不完的英语周报。
还有共同经历着单调生活的我们。
上课,下课,写作业,交作业,吃饭,睡觉,没有打豆豆。构成了我们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初三分班,他俩去了二班,我去了一班,那时候好像还为我们三个分开而伤感了几天。
少年愁,不识愁滋味。果然是青春期的愁和抑郁都是神经病。
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全靠友情的力量治愈无数个无所适从的日子。秋香的陪伴,杨欢的鼓励,都成了至今依然觉得温暖的事情。
高中和大学这几年是我们三个分开的几年。但他俩在我心里的份量,一直很重,无论我们在哪里,感情都会如我们的少年时代。
友情,也是一场双向奔赴。
单向奔赴的感情,都是自作多情的悲剧。无论友情还是爱情。曾经的我在乎过太多的人和事,现在想来觉得可惜,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换来了一颗颗转身而去的背影。那些离开的人,都是消失在我青春年月里的疼痛,曾地动山摇,也曾云淡风轻——不会忘记,亦无需铭记。
唯有与杨欢和秋香的友情,值得我虔诚维护。
时光不语,却诉说着什么是真。
十八年的时光,感谢秋香与我同行,感谢杨欢陪我成长。
故事还没有谢幕,岁月还在歌唱。
这个题目,是杨欢的性情,温暖,平和,努力向上,给人力量。友情的意义在于,无论身在哪个城市,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再见面的时候,都是年少的模样。杨欢在的这些年,就是在这个我们还充满期待生活里,一直唱着温暖的歌。
很多的时候,很多的小事,杨欢和秋香带给我的,我都会感激,感动,感怀于心。
唯有岁月知道。
唯有我们仨,初心不改。
二、时光荏苒,嘻笑于堂前
今天,我们仨难得约个饭。算算三年未见,用秋香的话说,感觉像天天见面一样。我说,我总是喜怒形于色,杨欢说那别人就得看你脸色了,这个孩子的情商已经磨练的这么高了。
秋香说,我可以在他俩面前随意放肆,我今天还说了句“我日”,吃了一堆瓜子,我一年都吃不了这么多的瓜子。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父母和爱人,能包容我如此放肆的,只有秋香和杨欢。
秋香无论如何,不会像我这样疯疯癫癫,我俩一静一动,都是真实的自己,杨欢就这样安静的,陪伴我们成长,听我们嘻笑于堂前。听我们说无聊的家长里短,面带微笑。从年少岁月,到而立之年。
我们仨,我永远是最不稳重的那个。如果我们仨在一起聊天,笑哈哈的、声音起伏波动最大的,一定是我。他们俩,一直这样包容我的放肆,包容我的不稳重。生活里我总是有理想主义的浪漫情怀,偶尔注重仪式感,也爱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因此他们俩不爱表达的部分,我来。哈哈。
杨欢就像一颗笔直的树,默默陪伴,努力生长,慢慢在岁月里成为我们的亲人,慢慢努力成我们眼里越来越稳重的人。他从未离开,也从未缺席我们的这些年。
感恩岁月。我要念一句,阿弥陀佛。
在这十八年里所有离开我的人和事,都不再挂怀。哭过,笑过,无论是否挥手告别,都已作别。青春留下了遗憾。青春没有遗憾。
三、展望未来,咱们更好
过去的日子越来越模糊,留下来的东西却在时间的洗涤下越发清晰,慢慢释放着耀眼的光。
如果说我和秋香的感情像阳光下的风,温暖、惬意、自由。那么我们俩和杨欢的感情就像室内的花,安静,无声,扎根土壤,无需多言,愈发深重。
秋香和杨欢,对我而言,就像清晨醒来时、拉开窗帘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我的眼睛,温暖了我的岁月,提醒着我继续去做未做完的事情。
有一种亲人,他们了解你的过去,现在,也会陪你继续走过未来的每一个将来,这种亲人,就是朋友。
杨欢总是说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和以前倾向于看到事物不好的一面相比,现在我好像比以前更通透了,更倾向于去相信人性背后的善良和温暖,更愿意去发现平凡生活里的小美好。我不再悲伤,也不再孤独,现在的我比以往过去的每一天都要知足。
在我心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
谨以此文送给杨欢。
感谢你一直陪伴我们成长,点点滴滴,感怀于心。终于给你写了。好久不写字,只有大白话。哈哈。
我心里,也有对你最深重的祝福。祝你一切越来越好。我知道,一定的。
——于2021年2月17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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