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

春节前，因眼底有点问题去医院看病，挂完号需要等待挂号的的叫号号码，我坐在医院大厅里的一排排坐椅的最后一排，前面坐着很多来就医的人，那时我看着这情景，心理生出很长的愁绪，似乎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前排坐着的人年龄大的比较多，到了这个年龄，病就找上门来，我觉得满大厅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感觉，医院照样高屋亮堂的，这颓废来自于这些人，包括我自己，似乎也在散发出颓废的气息，此情此景，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我的家乡，疫情前每年都会回去，每次回去其实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母亲接过来，陪母亲说说话，散散步，母亲年龄大了，也不能带她去旅游，也就是在附近转转，常去的地方就是小公园。

小公园在一个丁字路口，星期六日，那里自发地形成一个狗市和花市，一条街都形或市场，到了丁字路口是市场人群最集中的地方，市场在延街，小公园成了中老年退休的人逛街累了休息或者聚集的地方，我每年回去陪母亲去上几次，母亲早上也自己去小公园。

我们家原来就在小公园附近，属于城中村，十几年前国家动员拆迁，十几年过去了，拆迁只完成了个拆，迁过了十几年都没有个影子，村中村的原住民，都有几套虚拟的房产权，这十几年以前，偶尔街道上遇到聊起自己的院子，刚拆寄居在附近的人们相见，还有点激情地将来迁回来可以有几套房子，什么事情都遨不过时间，又过几年，相遇也不提了，又过几年，这样几年几年的过去，见面相遇的时候，聊天的话题无形中就成了从拆到当下，陆续走了的老人，中年人，还有就是离婚现象，当然话题出不了我们城中村，都是曾经年少时的近邻，隔壁，村里人，曾经熟悉的，如今都汇聚成了悲伤的情绪。

小公园里大约均是原来的老街坊，如今上了年龄，每周也就是这两天可以见见熟人，如今城中村的人都散落在周围，或租居，好一点而在附近买了房，也有更好点的，但那都不是大多数，小公园成了母亲这个年龄群体每天都想去一趟的地方，我探亲母亲住我这里，小公园几乎都了她每天必去的地方，我也陪母亲去，那里的氛围我那时还觉察不出多么深刻，或许是当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准确的把握，现在想起颓废，一下子让我觉得有这么一种气息，我这里的颓废没有什么意义，它只是一种状态，或许人在生命的时间里对它是漠然的，

这样的相类似的记忆或许可以寻找出很多，我对颓废的感知的状态，进入到一个清晰的，可以具体的某种状态，特别是这次去医院，有一个强烈的可看见状态，而且我脑际还出现更早时候，农业社里的马车，拉了一辈子的活，马车到处都是破破残残的，那个破马车的样子和面前，被人搀扶着的病人或者是弯着腰的老人，他们多像农业社里那些用了几十年的破马车啊，早上去看医生几乎都是老年人，这里和我记忆里的小公园重合着，以一钟颓废的状态，包括我自己也觉得从从里往外一种颓废的感觉也往周围弥漫。

之后这种颓废的念头时常萦绕在，有时会被眼前的某个状态的暗示而冒出来，有时觉得如此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或许也是年龄吧，或许以后对它的理解更加深些，颓废这个语言符号的意义和人心理感知情绪的状态的对应，或许此念头消极一些，但它也是真实的，消极与积极都是一种对于情绪的自我态度，或许也是一个我是的问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