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辣辣的太阳光直射在每一寸土地上,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风更是不见了踪迹。
已是九月下旬,热浪竟然不减反倒是更热了些,秋老虎真是凶猛非凡。
山里的茶树一枞枞地耷拉着甚是乏累,鲜茶叶躲在采茶人的小背篓里得到些许阴凉,倒也算吁了口气,自自在在地躺着。
“凤,不采了,准备回家,这鬼天气太热了”,菊朝向自己几十步开外的同伴喊道。
“好,我们一起回去,然后把鲜茶叶称下重量”,凤边回答她边着手收拾东西了。
回到家里,打开机房门,把彼此的鲜茶叶都称了重,再摊在簸箕里,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待到一切搞好后,凤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大颗大颗地直往下掉,汗湿的衣衫粘在背心处,散发着油腻地汗臭味。
凤打来一大盆冷水,准备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汗臭味,自己也凉快些。
每天下午四点多时,采茶人会陆陆续续地来卖鲜茶叶,把自己一天采的鲜叶卖了钱,好回家做晚饭,炒茶人也好早点炒完,早点休息。
采茶人脚还没到机房,已经在喊着凤的名字了,就在采茶人走进机房时,一眼看见的就是躺在水泥地板上的凤。
采茶人连忙喊来了邻居,邻居又给凤的爱人打了电话,凤的爱人匆忙地赶来,急忙地把她送去了人民医院。
凤被推进了急诊室。
在急诊室外等待的爱人顺便通知了自己的儿子们。
他的大儿子军,在深圳,小儿子临,在省城。
当凤从急诊室推出来,被送往普通病房时,她的小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已经到了。
医生向凤的爱人询问起病人晕倒之前的身体状况,以及其它情况,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医生问他的两个儿子是否都已到了,他笑着告诉医生说:“小儿子已经到了,大儿子今晚上坐飞机过来”。
医生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等你家老大到了再商量”,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临连忙追了上去,喊住了医生,向医生询问了自己娘的具体病情和注意事项。
临返回到病房,把自己的媳妇喊了出去。
他们来到医院的小广场,在花坛旁的石凳坐下。
“老婆,这次娘病,可能会需要花一大笔钱”,临看着自己媳妇担心的说。
“病了肯定是要治的,何况是你娘,哪怕倾家荡产也得治啊,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挣” ,媳妇很肯定的对他说。
临听到媳妇如此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因为他知道娘的病虽然不是太过凶险,可进了医院,大把的花钱肯定是必要的,而自己的家庭里,现在也是困难重重。媳妇全职带着两个孩子,挣钱的事落在他一个人身上,没读到多少书,又没有什么技术,就靠在工地做泥水匠,每个月挣点生活开支,根本存不下多少钱来。
临右手拥着媳妇,左手紧紧握着媳妇的手说:“我们先准备三万块钱吧,然后,等哥回来,看他是怎么想的”。
媳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等他们再回到娘的病房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可老大却还没回来。
临拔了个电话过去,想问问他哥到哪了。
哥给他的回复是今天没买到飞机票,要明天才能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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