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

     

      糊里糊涂来到一方脏水池塘，看似清澈的水早已不干净了。

      睡着睡着，一根又硬又老的生殖器蹦进来，起先想着要不要让它进去，反应过来连忙把阴户的门关上，一把将其扯开。清醒地转过身来看，竟然是个满脸皱巴的老头子，咧开嘴对我邪魅笑笑，诡异得跟恐怖片镜头似的。

      “自己多大年纪，行不行，心里还没有个数吗？愣要出来丢人现眼。”

      老头子被我这么一打击，变成一只肮脏的赖蛤蟆，死皮赖脸地碰了碰我的屁股才跳进池塘，故意弄脏我一样。不知从哪里伸出一条狗腿子，也不怀好意地碰我一下，接触的皮肤立马就腐烂了。如今的人呀，什么狗腿子，蛤蟆精多得很，实在防不胜防。

      不服气的老头子没有罢休，整出最绝的一招来对付我，先在我腰上动刀，然后变成一只满身长着毒毛的虫往我皮肤里钻。我躺着一动不动，打算渗透出身体里最毒的液体毒死它，坚决不让毒毛扎进去皮肤去。

      肮脏的环境处处滋生细菌病毒，稍有不慎就会染上传染病，伤口的皮肤不是肮脏化脓，就是溃烂出一包虫子，用力挤挤还会流下脓水，简直脏得没眼看，一般人体会不到这种糟糕的感受。

      我飞到一个水缸前，里面是一滩死水，小金鱼们在里面快憋坏了。我想把它们放到活水里，推开鱼缸发现这是一个水库，奄奄一息的水草已经发黄，看来小金鱼的生存环境糟糕透了。我想为它们注入一股力量，让水流动起来，一出手发现鱼儿还得放出去，因为水库的大闸门将它们锁得死死的。

      哗啦啦放鱼的时候，我担心它们飞下去撞到石头，小身体受不了。放完小金鱼，回过神来看这些小家伙，有的还困在闸门的机器里，心疼地将其放出来，自己却飞不出去了。

      闸门总是往里退，越来越紧地裹住我的身体，电控系统一次次出问题，人们又及时修好运作。我在黑暗中呐喊怒吼，根本没人听得见，最后我才明白过来，自己只是一条大鱼，没有人会注意鱼的发声。万物有灵，一条鱼也是有灵魂的，为什么没人听见我的挣扎和痛苦，我好无助。闸门快把我的腰挤爆了，偏偏这机械故障很快被解决，不停运作的机器导致我怎么也逃不出去。

      我无力地哭了，哭得很伤心，拼了命跳出水库的闸门后，对鱼儿的命运有了深切的体会。

      农民伯伯的黄牛，一对一对地走过来，它们看到痛苦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倒是庆幸自己没生活在水里，然后急匆匆朝前跑开了。

      一匹马儿从坡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小伙，沧桑的马儿任劳任怨，像极了护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小伙抬着一箱作业纸，我面前也有一堆作业纸，我的试卷题目比较简单，他的可不简单，听说他是法学专业的，我看看那些写满字的白纸就头疼。

        2018.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