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这个事儿是还蛮有趣味的,也还有点学问的。
有点趣味就是有时淘到了你喜欢的东西,并且花的钱不多。
有点学问就是慢慢练就有了一双火眼金睛的眼睛,东西一谋面就认得八九不离十,一出手就是准的。
这个像碗又像缽的东西是十一月底回老家后,在十二初在乡下买到的。是怎么收到的,好不好,要听我慢慢道来。
你说它是碗吧,而碗的胎没这么厚实,你说它是缽吧又是碗的形状,你硬说是碗吧它口缘有点外鼓,又像缽子,但从整体来看像碗地方多些,特别是那个底,那我认定它就是个碗。
十一月底回乡后,像往常一样免不了要往县收藏协会跑跑,一是与协会的几位师傅聊聊天,二是看有没有我喜欢的藏品,买件把过过瘾。
一连几天都没有碰到我喜欢的古瓷类的藏品,一天乡里来了个卖藏品的,协会几个师傅喊他叫‘牛儿’,这牛儿三十几岁的年记,皮肤黝黑的,身上的衣服油光发亮,只怕是有几个月没洗了。他在协会门口小歇片刻抽了一支劣质烟后,就从蛇皮袋里拿出了几件瓷器藏品放在协会的门口,我瞧了一眼,感觉四件瓷器都是近一二十年的。
放置在地上没几分钟,协会旁开古玩店的易波花十元钱买了他一个太上老君的黄釉酒瓶,这时我也随手拿了一个长寿小菩萨看了看,我刚上手二分钟,协会就有人喊‘邹科长买了它’,我一直对新瓷的兴趣不大,我就随口说了一下‘要多少钱’,牛儿马上说‘二十’,我说‘少一点’,牛儿说‘十五’。就这样我在几分钟内以十五元的价格买了牛儿一个近代的小瓷菩萨。
牛儿在协会还呆了半个多小时,另两件藏品一直没人买,我想这个牛儿今天中饭和车费的钱都还没有搞到手,我就把我买的那个小菩萨给了他,他说‘你不要我退你钱’,我说‘我不要你退钱,送给你作路费吧’。
‘那里这好的人’在牛儿唠叨之时,我悄悄的离开了县收藏协会,到另外一个开古玩店的小彭那里去了。
在小彭的店里刚呆上十来分钟,牛儿又跟着到了小彭的店里,他是看小彭收不收他带来的东西。当牛儿小心翼翼把剩下的三件瓷器摆在小彭的柜台上时,小彭看了一眼就连声说‘不要、不要……’。
牛儿可能是经常拿些东西到小彭这里卖,小彭说不要他的东西时他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是说他家里有了很多的货,问小彭去不去收,小彭说‘今天不去’,这时牛儿才有点失望的样子。
看着破衣烂衫的牛儿,我更生了怜悯之心,我说‘牛儿我去你家里看看,你回去的车费我给你出’。就这样我俩打车搭车共花了五十多元钱才到了牛儿的家。
牛儿的家是一个三间破旧的水泥瓦平房,门口的小坪里长满各种杂草,枯萎的杂草这时候还漫过脚掌。牛儿打开大门,堂屋里是厨房,桌子上几个碗都没洗,右边是牛儿的卧房,一个破旧的三弯床上,脏兮兮的被子都没有叠一下。破旧的大衣柜,一边没有了门,里面尽放的是些民国或解放后的圆瓷坛子,我拿了几个看了看,觉得品相不太好,我就没再看了。牛儿又带我到堂屋左边一间房去看,左边的一间房也是二十多平米的样子,地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绿釉和黄釉的缸和坛子,房前面有个矮柜子,柜子上面也摆了十多个瓷坛子,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牛儿,你这些东西,好像有些是民国的,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有点失望的对他说。
‘哦,我这么多东西,你一件都看不中’,牛儿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也许他比我更失望。
‘嘀嘀’,留在村级公路上的小出租车在催着我,我马上走出了牛儿破旧的房子往公路上走,这时牛儿又跟了上来。
‘你来干啥’?
‘我搭你的车到镇上去,我的单车还放在镇上呢’。
在回镇的路上,我知道了牛儿是单身一人,我说‘你这么年轻,咋不结婚’,他说‘我不结婚’。也是的,他这个样子,谁会跟了他?
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二十多分钟后把我们两个拉到乡镇的码头上,牛儿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有你喜欢的东西’,‘哦,那好,那好,那要谢谢你呀牛儿’。
就这样,在牛儿的带领下,我在那镇上买到了这个碗。
后来经县收藏协会几个师傅看了看,大家认为是很古老的民窑精品,有点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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