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得知县事业单位在招聘,于是打开人事考试网看看招聘信息,了解岗位和要求。一看心里凉了一大截!共15个单位招聘40多人,大部分岗位要求本科以上学历,年龄35岁以下。我今年已经36岁,学历也只有成人本科。不过细看之下,有两个岗位是要求大专以上学历,年龄也放宽在40岁以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注册了个账号,报了这个岗位。
报名只需在平台自主上传照片,自行打印准考证,缴纳一百元考试费,考试日期到后参加考试即可。看了看考试日期,还有将近一个月,了解了一些公考软件,下载了两个,有空时就刷刷题。刷题是个枯燥的过程,后来发现“抖音”上还有主播直播带领一起刷题的,有讲解有答案,主播还延伸一些知识点,过程丰富了许多。美其名曰刷题,其实是刷抖音,刷题就像电视剧之间插播的一条广告。
转眼就到了考试的日期。打印了准考证,准考证上的信息量非常大,详细的写明了考试时间、地点、考号、座位号、所需物品,以及相关注意事项。现在疫情防控常态化,还对健康码、疫苗接种等有了硬性要求。
准考证一定要仔细阅读,上面提到的相关物品一定要准备齐全,要求携带的相关证件一定要携带,否则会带来很大麻烦。我就是因为粗心大意,出现了问题。
我因为已经接种三针新冠疫苗,健康码金框护体,没有出过远门,核酸检测也做过,只不过没有纸质证明,所以对防疫要求这块没有仔细阅读。最终因为核酸检测证明,差点葬送本次考试。
考试是上午8:30,准考证上要求至少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达,因为进入考场要进行防疫检查。那么早赶到考场,至少要6:00起床,我自信闹钟每天都是调好的,手机放在客厅充电,晚上安心睡去。哪曾想,第二天睡到老婆的闹钟响,我才惊醒!醒来心里一头雾水,明明设了闹钟的?怎么没有响!老婆定的是7:00的上班闹钟!匆忙起床,仓促的洗漱好,奔跑出门。还好,考试必需品,昨天都已经准备好,放在车上。在电梯上查看手机闹钟,原来平时设置的闹钟都是工作日响铃。
到考场需要二十分钟!连过几个路口,都是一路飘红,心里莫名的急躁,用力拍了拍方向盘,不住的“口吐芬芳”。又提醒自己不要慌,安全第一。看了看置物盒上的柿子,那是前两天摘了放在那的,于是摸了摸柿子,自我安慰心想“柿”成。
快到考场时,估计那里人满为患,不好停车,看看时间还充足,于是找了个离考场较远的地方停车,步行过去。这真是明智的抉择,那里果然人头攒动,车满为患。考场门前的路非常拥堵,车子像蛆虫在蠕动。招录的岗位才几十个,考试的怎么这么多!粗略估计,门口徘徊的就有几百人。
考点对面的早餐店生意兴隆!吃早餐的都是参加考试的,每人带着一个笔袋,人坐在早餐摊,目光却扫射着对面的动静。很多人点餐时都特意要一根油条,外加两个煎鸡蛋,有的鸡蛋还要煮的,估计煮的鸡蛋更圆更像“零”。点鸡蛋的人太多,老板又准备不充分,后面很多想点的都没有了,只有油条还充足,因为油条是现炸的。
炸油条的大叔,不住晃动着肥胖的身躯,挥汗揉面切条,肥大的肚子把案板蹭的吱呀作响。两根粉条,在大叔肥大粗短的手指中轻松一搅,就纠缠在一起,轻巧放下热油翻滚的锅,黑长的筷子轻点翻滚,粉条很快就变成一支粗大金黄的油条。大叔的额头汗珠渗出,滴到案板上的面粉中,溅出一团白雾。
我扫描了一下早餐摊的食物,稍稍圆的东西都没有了。只有“糯米鸡”,但圆的不规整。突然瞟到老板端在手里准备盛面的方便碗,我心头一动,这方便碗不也是圆的么。我可不能落后,于是点了根油条,外加一碗豆浆和一碗手擀面。
早餐店的豆浆本来都是用杯子装的,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老板娘才极不情愿的用碗盛。碗比杯子大,杯子只需舀一勺,碗估计要一勺半:“这个要加5毛啊!”老板娘强调,我爽快的答应了。
嘴里叼着油条,一手一个碗,心满意足的端到桌子上开吃。那些只端着碗汤面,又没有点到鸡蛋的,似乎若有所失。我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暗自佩服自己的机智。
这个早餐吃的舒服!走出早餐店,阳光仿佛明媚了许多。
有几个公考的机构在分发广告资料,很多考生手里都提着两个分发的袋子。我手里空空的,感觉跟其他考生有点格格不入。我也不能少,于是故意绕道,放慢脚步,经过发广告的身边,眼看都要走过了,那发广告的竟然不理我,去发身后的人。我心有不平,转头去要了一份,他东西递给了我,眼光却停留在一个身穿短裙黑丝、长发披肩、身飘异香的妹子身上。我心里忍不住喷了句:世俗!我忍不住多看了那妹子几眼,差点撞到一个考生。
终于,两个公考机构的资料都有领到,顿时觉得与周围的人和谐多了。打开资料袋,一家装的是一份广告外加两支圆珠笔,另一家比较贴心细致,除了广告,还配了小的文件袋,文件袋里面有两支笔,一支黑色签字笔,一支削好的铅笔;一张细小的便签,上面写着:祝君金榜题名;更人性化的是送了一个口罩。两家一比,高低立分,我要是选机构,肯定选这家。市场处处是竞争。
嚯!这考试的阵势挺大!偌大的学校大门,用警戒线隔离出几条检测通道,现场满是工作人员。有穿保安服的保安人员,有穿志愿者服装的志愿者,有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还有穿着便装、双手后背、大腹便便、在现场指手画脚的,估计是视察的领导了,不一会又来了公安人员。
考生都要先测温、然后出示健康码、行程码、疫苗接种证明等才可以通过。我来不及细看,闲庭信步的进入检测通道。首先是一位志愿者测温,正常;然后第二位志愿者查看健康码、行程码、疫苗接种记录,我自信满满的打开给她看,心里露出不屑:我这都妥妥的!往里走又一位志愿者拦住,要提供核酸检测证明!
我心里一慌:“没有。”
然后又忙解释:“我做了核酸检测,但没有结果,这个一定要吗?!”
“这是必须要的,没有是不能进去的。”志愿者表示。
我慌忙打开“支付宝健康码”,点开核酸检测那一栏,里面空空如也。心里暗自着急,然后又反复点开,明知没有,却又想看出点希望。然后又去找那位志愿者解释:“我确实做了,但没有拿结果,健康码上也没有记录。”
志愿者也许被我感动,连忙搬救兵:“牛主任,这又有一个没有核酸检测的…”
牛主任是个汤着波浪卷的中年女子,正在前面志愿者那里指导工作,连忙又转身探过头来,人还没有走过来,先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这个是防疫要求,没有办法!”这个志愿者见牛领导都这么说了,仿佛有了坚硬的盾牌,虽然我再三哀求,但她也是板脸摊手:“这是上面要求,请不要为难我。”
我心里知道,这其实是她一句话的事。我健康码绿码金边,疫苗三针已接,行程码未出过乡镇,是一个百分百安全活体,但这是体制,是政策,没有办法的。
我心想:报应!前段时间,我在高速路口疫情管控值班的时候,不是也遇到过很多这种司机吗?健康码绿码、行程码绿码,疫苗已接种,核酸检测是一星期以内的,都不让通行。其实是可以通融一下让他们通过的,我却态度端正,义正严词的对他们进行了劝返:因为上面要求必须要提供2天内的核酸检测证明。司机当时那种哀求,又有一丝怨恨的眼神,深深刻在我的脑海,心里却有一种权力制控权带来的说一不二的快感。
就这样了吗?这心心念念的考试就这样了?!感觉很严肃的一件事,竟然这样草草收场。我不甘心,恨自己没有仔细阅读准考证内容,不把一些告知当回事。又想,国家岂不是损失了我这样一个人才,又恨这样太不人性!我在检测通道来回踱步,最终只好无奈的向外走,心里转而又心疼那一百元的报名费。
退出来,在现场来回走动,看看有没有通道检查松点的。看来像我这样的人挺多!有些没有核酸检测证明,有些没有接种疫苗,还有忘记带身份证之类的…人们的幸福都是同样的,不幸却有各自不同的缘由。
我从大门的左边逛到右边,又从右边逛到左边。提在手里的两个公考广告袋,感觉有点沉重,有点与周遭那些高兴步入考场的人格格不入。又有个发公考广告的要发给袋子给我,我心里虽乱,但还是礼貌的拒绝:“我已经有了。”还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通道检查都很严格,心里在盘算着有没有其他的希望:现在去医院?我还没有想完呢,旁边一个人就用安慰朋友的话,提醒了我行不通:去医院做核酸最少要两个小时出结果,离考试只有半个小时了。打电话给镇里做核酸的医院,也行不通,镇里的核酸采样都要拿到县里来出结果,我也没有医院的号码。还有没有其他的希望呢?国家就这样失去了我!唉,好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望着院墙里面那些考生,他们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悠闲的察看着外面这些浪荡摇摆的人。那些栏杆阻挡着视线,把他们切割成好几份。忽然心生一计,正门不能走,我可以从其他的门进啊,我要翻墙进去!
有了方向,心里轻安定许多。于是沿着学校围墙观察,寻找合适的位置。
路上还有很多赶往考场的人,我手里的两个袋子此时显得格外醒目。我把里面的笔拿出来,把两个大袋子扔进垃圾桶,人顿时显得轻松许多。人一旦有了目标,世界上所有的路都为你开道。
学校围墙外沿,有许多高低不一的居民房,搭了一些破旧低矮的铁硼。总是侧目打量围墙,感觉像小偷,鬼鬼祟祟的。转念一想,我穿西装打领带,英俊潇洒,光天化日,那点都不像小偷,是做贼心虚。
终于发现围墙外一处低矮的棚:一人多高,搭着一堆杂物,我穿西装不好攀爬,但可以一试。蹑手蹑脚走到矮棚旁边,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左摆头一看:一个老妇女蹲在地上洗头,双手抓着修长的头发,人斜歪过来眺望着我,洗发水的泡沫模糊了她的眼睛,水珠不住的顺着头发往下滴。清晨阳光照射,发梢的水珠焕发出夺目光芒。瞬间有点尴尬,我挺了挺腰杆,提了提西装,干咳了两声,假装要找地方小便,赶忙退了回来。
只好继续往前找,都快到围墙尽头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围墙尽头出现了个铁皮门!望过去有道细长的门缝。我慌忙奔走过去,左右望了望,没有人!这个铁门看来是出垃圾的,用铁链锁着。努力推了推,缝隙很小,又把两扇门一前一后掰了掰,缝隙还是太小,这是钻不进去了。
绝望之余又上下左右瞟了瞟,嘿!天无绝人之路!这围墙都用铁皮加高,但有一块已经被压弯,看来是一些学生的秘密通道。我顺着地爬上围墙,望里面左右望了望,没有人!围墙离地面得有两米多高。快速越过铁皮,顾不得那么高,双手撑住垫脚处,纵身一跳,跌落地面。着地的一瞬,全身猛的一震,头被震的有点晕,手也被围墙上的水泥块划了一道长口子,钻心的疼痛。来不及伤痛,迅速整理好衣服,调整好状态,往里面走去。前面教学楼来往的人都意气风发,并没有注意到我。校园里的阳光真是明媚,空气分外清新。
离开考还有十几分钟,我在人群中四处穿梭,来让自己快速融入,显得是一个正常进来的。而进来的考生都在晒太阳,低头刷手机。忽然想起要了解考场在哪里,左顾右盼,发现一堆人围着几块告示牌,那肯定就是了。走过去观瞧,有将近一百个考场,每个考场近四十人,那是四千人啊。万人过独木桥!
自己的考场找到了,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找了个地方坐着晒太阳。外面还有许多考生没进来,他们在门外四处踱步,或打电话或叹气或懊恼,有的估计坦然接受了,坐在那里望着里面发呆。他们要与此次考试失之交臂了,国家要损失不少人才啊。想不到,这样就轻松刷掉了部分竞争者。
我注意到一个戴着塑料黑框眼镜、胡子拉渣、头发凌乱的油腻胖子,他让我第一感觉有点不好。他坐在外面墙角处,双眼迷离的望着过往行人,不时转头盯着发公考广告的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时一个女考生焦急的走过,似乎在询问发广告的人有没有口罩卖。这时,眼镜胖子一个激灵,冲那女孩喊:“嗨,我这里有。”
这人还蛮乐于助人!改变了我初始的一点看法。那女孩满是期望,走到他面前。他拉开面前的黑色背包,从背包里抽出一个口罩,那口罩上赫然印着一个广告,我一眼认出这口罩是刚刚发的广告资料袋里送的口罩。
“这个两块钱。”眼镜胖子满脸堆笑的说道。
我草,他竟然是售卖!我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是一种鄙视又轻蔑又觉得他这行为无可厚非,我在想着用一种怎样的价值观来评判他的这种行为。
“两块?”女孩惊讶道,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她尝试讲了讲价:“一块吧,都是一块。”
眼镜胖子迟疑了一下:“嗯…好吧,你有现金没有?”
“我没有现金,扫码吧。”女孩说
“用现金吧。”眼镜胖子一再强调。
“没有现金,只能扫码。”
眼镜胖子不情愿的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收款码给女孩扫,女孩扫了几下竟然没成功。
我好想提醒她发公考广告的就有,但他们正在交易,这样貌似不合适。我不能主观的把女孩当成弱势,而把胖子视为不义。我不应该憎恨他,他只是让我多了一种审视生活的角度。
那女孩似乎发现了口罩上的广告,拿着的口罩忽然还给了眼镜胖子:“我不要了。”转身就走。
我忽然想起我也有个,想喊女孩给她,却已走远。
眼镜胖子有点尴尬失落,忙了许久,却交易了个寂寞。我心里有点宽慰和幸灾乐祸。
这时,里面一个男孩子,喊那胖子:“兄弟,把你那口罩卖给我吧。”
眼镜胖子扶了扶眼镜,连忙拎着包,乐呵呵的走过来,把口罩透过围栏的空隙递给那男生。
“有现金吗?现金支付。”眼镜胖子笑迎道。他竟然这么迷恋现金。
“扫码吧。”那男孩拿着手机要扫,眼镜胖子打开手机从栏杆空隙处伸进来给他扫,扫了两次却没有成功。“不可能啊!”眼镜胖子纳闷。这时那男孩忽然接起电话,他拿着口罩,边接电话边向一旁走,眼镜胖子连忙喊:“哎,哎,付款啊…”
这时已经开始进考场了,我连忙奔向考场。
我的考场在三楼。每个考场门口都有两个监考老师,走廊上还有很多监考官,阵势盛是宏大。根据指示找到考室,门口一男一女两个监考官把守。男的估计是公考发力过猛,五十来岁,头顶已经全秃,油光透亮,后脑勺半圈头发勉强支撑。他忽然让我想起高中的地理老师,也是这样的发型,我们都尊称他“地中海”。女的戴着高度的黑框近视镜,长筒靴子、超短裙,羔绒马夹、及腰发。看打扮,为了今天的监考花了很多心思,虽然有点土,但也是冷静考场里一抹温馨的光。
考生把身上的无关产品放在一个袋子里签字封存,“地中海”手持金属探测仪全身扫描检测,确认后进入考室。我把手机放到袋子里,然后检测通过,进去寻找座位。
我的座位在第一排右侧靠着窗。坐在位置上,仿若当年,思绪万千。环顾考场,只来了三个人。没了手机,好无聊,于是观察门口考官检测。
后面陆续来了几个人,貌似比刚才更严了。除了手机,手镯、手表、钥匙等东西也要拿出来。我兜里还有车钥匙、耳塞,手表也戴着。哦,我看出来了,前面不熟悉流程,探测仪使用不熟练。检测多了,感觉找到,用起来底气足了,可以硬气的要求考生把嘀嘀着响的地方打开来看。有几个男考生腰间着响,要把衣服搂起来查看,原来是皮带头;有个女孩头上着响,女孩连忙摸了摸,原来是发卡;临近开考,又有个女孩进来,后背滴滴着响,“地中海”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那女孩有点慌张,尴尬的欲言又止,“长发及腰”考官连忙凑了过来,用手摸了摸。这时“地中海”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哦哦,是内衣扣子。
离发卷子只有几分钟,却只到了十几人。
坐在那里许久的一个男生,忽然问:“考试中途有休息吗?”
“没有。”“长发及腰”说。
“那能上洗手间吗?”
“可以。但要有考官陪同。”
“哦,那我现在去下洗手间。”
8:30到12:00,三个半小时考两科,第一科一个半小时,第二科两个小时,中间不休息。我反复自我确认是不是要上洗手间,然后又各种暗示自己会不会喝多水了,现在是不是要去方便一下。这时又有几个人提出去洗手间。我耐不住,也提出去方便一下。
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我忽然明白了点道理。上洗手间这个空窗期,对于别有用心的人可是一个好机会。
去洗手间回考室,又要进行检测。“地中海”考官这次细致多了。他在我后面扫扫,让我转过身,又在前面扫了扫,嘀嘀声不停,他警惕的让我掏出来,我摸出车钥匙、耳塞,扫手臂,又嘀嘀响,“手表,手表取下。”
“地中海”有种成就感,又貌似在嘲笑我的不老实。我感觉像锅里的煎鸡蛋,被他翻来翻去。然后又扫侧面,这时左侧腰处,忽然又嘀嘀着响。
“撩起衣服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把衣服撩起来,但腰上没有系皮带。
“诶?…怎么回事?”“地中海”上下刷动,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在旁边观察的“长发及腰”提醒道“可能是讲台干扰,往那边去点。”我往旁边移了几步,果然不响了。“地中海”如释重负,我也虚惊一场。
“地中海”扫完身体,又扫头。忽然耳朵处又嘀嘀着响,“地中海”一下子又警惕起来,他以为我耳朵里戴着耳塞。我也有点纳闷,“地中海”看了下眼镜,让我把眼镜取下来,原来是眼镜。
嘿,何苦要上这个洗手间。
终于发卷了!是一本题册!还有答题卡!
厚厚的一本题册,我简单翻看一下,十几张!通过前面刷题,知道自己的短板,于是把会的先做,不会的跳过。之前也听一些考过的说,题目很多,90分钟内肯定做不完,要有所取舍。
基本上都是选择题,只是题型不一样。一通埋头操作,抬头看看讲台上面的挂钟,竟然9:30了,只有半个小时了!快速翻翻卷子,后面还有几道根据材料书写的题!这些题一个几十分!选择题的答案都要涂到答题卡上,涂答题卡也需要时间!
我慌忙把答题卡拿来涂填,不会的根据感觉胡乱猜填。几分钟填完了答题卡。后面四个根据材料写文章的题,每道30-50分,前面的选择题每个才一两分。心里那个悔恨啊,当初应该先做这个题的。可是这发的答题卡只有选择题,没有答这题的地方啊,莫非是填在背面。来不及多想了,于是囫囵吞枣的看下材料,匆忙在答题卡背面奋笔疾书。简直是笔走龙蛇!感觉笔是在纸面游走,只恨游得不够快…
正写间,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交卷了!交卷了!都停止答题。”两位考官都在喊,连忙下来收卷。
好可惜,后面的题才写了两道。念念不舍,心有不甘的看着“地中海”从我手中抽走答题卡,我把题册也给他。
“这个留着继续考啊,马上再发答题卡。”“地中海”说。
卧槽!我恍然大悟,原来两场考试的题都在这一本题册上,第一科“职业能力倾向”全部是前面的选择题,那几个材料题,原来是第二科“综合应用能力”!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过!既激动又失落。激动的是那些题没错过,终于有时间好好作答。失落的是,刚刚胡乱填写的答题卡,还有那些没有思考,胡乱猜想的题。这真是跌宕起伏啊。
我又慌忙问:“这答题卡背后答了题,有没有关系啊?”
“地中海”估计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把答题卡正反翻看了下:“应该没有关系吧…”又连忙去把第二科的答题卡优先拿给了我。“这是填在这上面的。”
第二科的答题卡,类似高考作文答题,整页的格子,正反两面都是。
我又担心起第一课的答题卡来。“地中海”安慰我没事。
由于前面对题目有了个初步审题思考,现在写起来轻松许多。埋头答完这几题,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这卷子答了就是板上钉钉,没什么好改的。我计划交卷,监考老师却示意不能提前交卷。
坐着有点百无聊赖,于是举手去上洗手间,“地中海”说可以,他陪我一起去。好严肃,第一次上洗手间都需要监视陪同。
好不容易等到铃响,监考老师示意考卷、题册、草稿纸都需要交,交后要等老师清点没有缺失,方可离场。
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考场,感觉轻松了许多。
听到有人在讨论里面的一道考题:“什么是内卷啊?”
“呵呵,几千人竞争几十个两三千元一月的岗位,这算不算卷啊。”
中午的阳光温暖了许多,也有些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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