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已经疯了，精神不正常了。”
去年在饭馆里与同学刘锋吃饭时透露给我。听后我有一些吃惊，又有一些惋惜。由于年数久远，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莲了，莲在我的记忆中还是那初中和刚参加工作时的那模样。
“怎么会弄得这么惨？”
“听说她老公经常在外面喝酒赌博，生活作风又不好，心情不好时还会打她，让她精神上受了刺激，后来就精神失常了。”
“怎么会这样惨呢？看来女人嫁对人也是很重要的。”
莲是初中时期的一个女同学，长得有点像当时流行的女星山口百惠的模样，她留着一头乌黑锃亮的短发，眉毛也是较浓黑，精致的五官，以及她脸上白里透红的桃色，在一所农村中学里格外的显眼，在乡村里难得一见肤色这么白净的女孩。她父亲在乡里的一个单位上班，母亲在农村。那时候的农村初中班上一般只有凤毛鳞角的几个女生，莲应该是少数几个受到男生瞩目的女生之一。
那时男生与女生几乎都没有什么话语的沟通，即使同桌也不敢交谈，一旦男生与女生交谈，立即会成全班眼睛的焦点。我自然也从来没有与莲有过什么言语交流。在上学的路上与她相遇时，她会假装没有看见你，脸上却腓红一片。与她同班的一年多，我居然没有领略过她的嗓音有什么特色。
从初中毕业后，听同学说她上了县里的一所中学。直到我工作后，我发现她居然在同我一个地方上班。从初中毕业到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有八、九年时间了，我去她那儿办事，她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票据，她与初中时面貌没有什么变化，给人感觉仅仅是个子高了些。突然遇见她着实也让我很惊喜。
“XX莲，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到这儿上班的？”
“哦。”
我确定我的语气里带着热情，带着同学偶遇的惊奇。我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中的票据递给她。她一手接过票据，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是挂着一些冷漠。只是一把接过我手中的票据。又去埋头去看着票据。这场面让我很是尴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我不再作声了，那大厅只有我们两人。我从她手上接过办理的材料，说了一声：
“好了，我回去了。”
她仍然是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我收好手上的物品放进袋子里，默不作声，怏怏地走出了那大厅的门。心里不是个滋味，心里想：
“我就是陌生人也不至于如此啊！”
从这一面后，再也没有与她相逢过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单位的，自己不久后也离开了。
“我结婚时她都来了，请了她喝喜酒的。”
“她那时候有没有结婚呢？”
“我先结婚的，她那时候还没有结婚吧。”
“或许已经在恋爱吧。”
另外一个同学“莲”夫妻俩与我聊起彼莲时，也知道些许她不幸的事情。
在初中时，我还知道莲家里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莲的姐姐在她上初中时就已经嫁人了，她姐夫在一个乡里的银行上班，有一天晚上被人叫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离奇地人间蒸发了。那时候的社会还没有像今天那么发达的科技手段。十多年后，我听说，这案子仍然是悬案。我曾经问过另外一个与她有交往的女同学——莲的姐姐与她长得像吗？得到的答案与她姐姐是比较像，也是长得比较漂亮。
翻开久违的初中时期的旧照片，看着一个个年少的脸孔，竟然有大半已经在记忆中消失了，但是对有些人的记忆仍然清晰。初一照片上的女同学我竟然一个都想不起名字了，就如陌生人一样。班上只有三个女生，记得上初一时我还没有进入青春期，从不会注意那些怯生生的女生。记不起来的原因大概就是如此。那些能记住的大概都是后来曾经有过交集的同学。
与莲的那次相逢，或许在莲的记忆中已经把我“删除”了，我叫出她的名字让她很吃惊。也可能她的异性追求者多，对异性有一定的戒备，突然出现的我让她不知所措。再则.......
如果我还能遇见她，也许我也不能认出她来了。
希望她能随着年龄的变化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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