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在总结,除了我在赶工
从住所到单位要坐一段公交。早上总喜欢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可以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吃完豆浆和油条再背完今天的单词,正好到了一座桥上,可以看到一个大叔在旁边的桥墩下拉二胡,还会清清嗓子,应该会唱一段儿吧!如果司机师傅开慢点儿或者恰好这一段堵了或许会听到。不过还是算了,大家都很忙。坐在窗前常干的事,还有呆呆地看着车水马龙,有时会会想起来——如果我是个孩子,应该会数一数经过的车或者停过的红绿灯——当然,只是想想。
有一天下雨,双层的公车上不时能漏进雨来,玻璃成了河床,任由雨水注入、流落或改道,我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大雨如注。
有一天下班赶上一辆不挤的公交,仍旧坐在窗口,享受柴油机轰鸣带来的丝丝冷气,能够专心坐公交,也可以足够欣慰。
有一天下班等红绿灯的时候,前后两个车主在开心地打招呼——四短一长再两短。于是也回了一个四短一长再两短。红绿灯也笑了。
有一天还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红领巾桥北上来一对夫妇,白发苍苍,全白的头发白色挺好看的——很慈祥。给老妇人让了坐,她道过谢便把老头子唤到自己身边,老头子也很默契地应一声“过来了”。
:“你坐这儿吧!”
:“你坐吧,你坐吧”,老头子边摇头便摆着手说。
这位妻子还没打算放弃,只是不说话了,眼镜充满爱意又似乎掺杂点可怜般望着丈夫。是的,我觉得那眼神里是有爱的。
老头子也沉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坐吧!我站在你边儿上”。
妻子便作罢,扭头看向窗外。
我听着老两口老北京味儿的话,把耳机里的音乐调小一点,偷偷看着这对老人。不过很快就发现
不止我一个人在盯着夫妻二人,身边两个穿着某地产文化衫的姑娘在用家乡话谈论着二老,没听太明白内容,只知道确是在谈论身边的二位老人。 如果就此作罢,就像陌生人让座一样,也着实没什么可记下来来的。 过了几站之后,老妇人似乎很累,倚在老头子松垮的腰上睡着了。老头子一只手握着靠椅的拉手,另一只手护着妻子的头,公交反倒似乎不是很晃了。
这事儿本不是我发现的,如果不是身后那位姑娘拉一拉我,而后用手指一下手机又指一下老人的方向,我还沉浸在夜里北京城远处的点点星光……
我又想起曾经在保定公车上拍下的照片——车到站之前,一位中年大叔左手提着两大包东西,右手握着栏杆,怀里护双手抱着一个大箱子的妻子……这或许是公车司机的任性的正向效果。
(此处略去一张图)
今天乘五号线的时候,我正为找房子的事儿发愁——发生口角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经验。暂且不提。正当我落寞无神地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的时候,一对父子在对面落座。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是“父子”还是“父女”,00后已经够清秀的了,10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于地铁冷气没偷懒,父亲给孩子穿上一件外套,又从黑红色的书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毯子搭在孩子身上,整个过程温柔的没有一点声音,只听见最后孩子说了一声“谢谢爸爸”。我颇有兴致地看着父女两,孩子足够文静、父亲足够温婉。这使我有点羡慕孩子现在的状态,于是我又孔乙己般列出一条精神胜利法——为了别人的快乐而快乐,也算一种快乐吧!
理性开始慢慢回血。但是我又不禁想下去:孩子的父亲对于孩子的怜爱最好别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孩子从父亲获得的爱护最好也仅仅是比较细腻一点的爱怜,那这件事情就简单的多。否则……还是算了,我一向猜不准什么,这次也希望这假设只是个假设,只是我独自无聊的天马行空。
“列车到达立远桥站……”,该下车了。
几个月前的字,就不留到下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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