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茶,陈奕迅和周杰伦,耳机,我能自娱自乐好几个小时不知疲倦,就像今晚一样。
于是夜深人静想码字。
自从买了一只好看到爆炸的玻璃杯,就好喜欢用它喝水,喝酒,喝茶。图中这一套装备我还是很满意的,配上刺绣梅花的杯垫,看起来挺赏心悦目的。
这种愉悦的视觉享受导致我连喝杯水,都感觉来自眼睛的愉悦经过口腔,通过食道和肠胃,流进了身体里,变成满足,变成惬意,变成一种自娱自乐的潇洒自在,在身体里微微荡漾。
……也导致半夜经常敌不过即将爆炸的膀胱下床小解。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可能有了愉悦的原因,在面对生活里某些不愉快的时候,好像更容易自我调解了。
这周几乎算是开学至今团团转到顶峰的一个星期,每天都是摧心肝的deadline,尤其时不时收到一条信息让心潮此起彼伏,常有一种“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这结局”的惊讶和无奈,放下手机,慢慢饮下半杯水,要把这些堵在心头的不快也咽进肚子里,之后才又有勇气继续生活。
那天在想,“死生之外无大事”,活着一天是一天,对过去的事情,还是别拖泥带水的好,看着未来,活在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对于某人就要去日本留学,一去就是两年半连我毕业都未必见得到这件事情,也就没一开始那么不舍了。反正人生那么长,要经历的离别还多着呢,我只能潇洒地挥挥手一个个送别你们,或者你们潇洒地挥挥手送别我,然后互相祝福一切都好。
某人说:我知道啊,可是就是会难过会舍不得。
没事,只要你想见我,我随时都在。我笑道。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校道相当安静,夜里的大山气温低得能让人泛起鸡皮,路灯打在地面上,昏黄的颜色和树叶的影子融为一体,树叶猖狂地伸展着,像是强迫症一样总想着遮住路灯,明明是看惯了的景象,那一刻觉得和身边一起走着的人刻进了脑子里,此刻回忆起来都犹在眼前,连风声、呼吸声、谈话声都清清楚楚。
我想,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但是止于喜欢,默契地不会再多迈出一步,互相调戏也是点到为止。我感慨地拍着某人的肩膀,为什么我们只能成为朋友啊。后来某人说,因为你不想谈恋爱。我只能叹息,原来我不想啊。
你看,我在我一个人的生活里越来越游刃有余,也没能多出一个位置再容入一个人,哪怕那些曾经心动的时刻,都变成只是因为喜欢那种心动的感觉,再见时连再多感叹半句都嫌弃自己矫情。
连偶尔的怅然若失都像是在流失着什么东西之后剩下的空洞回响着我不甘的挣扎,说不出口,也说不明白,光是长着一张嘴却连话都不会说,懊恼的,也无可奈何的。
这张嘴,是真的没用,倔强,不肯顺从。舌头变成利剑,练的剑术也是以最少的招数取人性命,难免冷气森森,生不出灿烂迷人的花来。
这一派剑士,被称为高冷派。另有旁支,江湖人称闷骚派。
年轻那会儿还会挣扎一下,想“弃暗投明”,另选门派,最好是能成为开朗的人,折腾到最后也没得到好结果,好生苦恼,只好“委屈将就”自己了。再后来,吃的米、走的桥多了,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个我,真正的苦恼是委屈求全让自己做办不到的事情。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所以,我在漫长的时间里学会接纳我自己,尽管我也爱自嘲。
以及,摸索很多东西,学习很多东西。
心宽才能体胖,也不算真的心宽,更多的是不在意吧。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的眉眼间越来越冷淡疏远,的原因吧。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依旧热爱我的生活,哪怕它有时候真的就是个碧池,谁没有碧池过的时候呢,我依旧深爱着我的家人和朋友,哪怕大多时候我都不善言辞又神情冷淡,我依旧爱着我自己,哪怕我时不时自嘲。
不管周不周末,我都希望自己过得愉快,希望我爱的人过得愉快。纵使此时此刻在生活里挣扎,纵使生活它总是为所欲为,即便付出也不见得会有收获,也相信此时此刻是短暂的,终将会过去的,最起码那个付出的自己会比放弃的自己更让自己喜欢。
那一刻慢慢明白,原来开心,不是来自于有一天你终于超越了谁谁谁,而是,有一天,我终于超越了之前那个我,成为了现在这个我。
苏东坡说: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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