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余老离世已经半个多月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依旧在传诵。如今我们在外头,你却在里头。一直在思考故乡对我们而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话题,却终究逃不脱那寂寞的愁。
谁才是留守的那个?
当我看到故乡的时候,我已经不认识他了,那踏了18年的小路再也找不到了,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很多都再也看不到了。面对熟悉和陌生的故乡,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应。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庄,曾经座落的是一丛丛的矮小土房,每到饭点,烟囱里飘出的香味回荡在各个角落,细嗅一口就可以知道谁家今天又做红烧肉了。孩子们光着屁股蛋到处跑,有时候一顿饭要从村头吃到村尾。曾经,我也是那个小屁孩。
现在,钢筋水泥的三层小楼依次站立在道路的两边,板起脸向我致以貌似很开心的问候,但终究少了些烟火气。平日里是看不到年轻人的,只有放学的时候才会看到许多的孩子结队回家,他们的父母大抵是不在家的。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大家都身不由己,但是我们不该这样的愚昧,不是么?在外漂泊的我们不是一样在留守么?
人的愚昧和野蛮不因文明的进展而消失,只是愚昧野蛮有很多不同的面貌:纯朴的农民工人、深沉的知识分子、自信的政治领袖、替天行道的王师,都可能有不同形式的巨大愚昧和巨大野蛮,而且野蛮和文明之间,竟然只有极其细微、随时可以被抹掉的一线之隔。
宿命
爷爷已经80岁了,平时打电话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能够回家看看,希望我早点结婚让他看看他的孙女和孙子。有很多时候,刚说过的话他会再说一遍,前几次打过的电话问女朋友是哪里人这次电话又会问。但是你丝毫不会烦躁,有的只是内心的默默谴责,为什么不能经常回家,为什么不能替他分担点什么。
还记得那是奶奶告诉我的,在我还被抱在怀里的时候,爷爷对我说要快点长大,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诚实待人,踏实做事的道理至今还在不停地鞭策我待人处事。可是,我长大了,你却老了。
在家庭聚餐完毕的时候,爷爷拉着三爸的手,悄悄的对他说,你去帮我找个人看块地吧。听到这话的我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崩落,这是怎样的无奈。即使我明白“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难受。
对于人生、对于生命、我们究竟该留下些什么,该思考些什么,却不是那一句故乡愁就能了解,但是,还是最是故乡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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