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动物届也有一年一度的考试，动物称“大考”。每个小动物到了法定年龄就可以参加考试。一年复一年地，一批又一批动物进入了各种各样的学校，有高分录取的，有低分补录的，还有超低分考不上的，所谓众人欢喜众人愁。不过动物的寿命很短，加上光阴短暂，最后这些鲜活的生命也成了昏黄记忆录中的头像。
又过了很多年，一个农村老鼠妈妈生了个小女老鼠，虽然生于农村，但那会儿动物界已经对人类世界开放，两个世界贸易互来，农村人的生活过得倒也不差。这个小女老鼠从小不愁吃不愁穿，大老鼠让她读书，她就读书；大老鼠让她参加大考，她就去大考。可做这些究竟为何呢？她始终不得而知。
大考并非易事，小老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考上了叫家人还称心的学校。上到学校，周围的动物都好开心，小老鼠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他们说终于摆脱苦海了。小老鼠追问，什么是苦海呢？他们说不用学习还不是脱离苦海吗。噢，书是知识的海洋，这海洋原来是苦的，小老鼠思索着。
没过多久，正式上课，老师给小老鼠留着不少作业，小老鼠抽不身去玩，天天泡图书馆做作业，有一天，夕阳西下，小老鼠看着窗外的太阳，细碎的阳光射在书上，调皮的尘埃弹跳着，一瞬间，一切仿佛都是活着的。小老鼠拿过书细细嗅了嗅，书不苦啊！
时光匆匆忙忙，小老鼠也戴上了毕业帽，一家人从乡下赶来城里参加小老鼠的毕业礼，典礼结束，家人离开，小老鼠收拾行囊，要离开学校。离开那天，她原本打算去一趟图书馆的，可没曾想到，东西一点点地收拾，大半天都过去了，想去也来不及了，搬行李的车子已经等着自己呢，就这样，没有告别就真的告别了。
离开了学校，小老鼠也很难找到机会看书了，周围没有图书馆，也没有了经常看书的人。平时上班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没工夫去图书馆看书。渐渐地，小老鼠再也闻不到书的味道了。
又过了很多年，小老鼠变成老老鼠，小孙女拿着一本公仔书过来让她读故事，老老鼠拿起老花眼，眼前模模糊糊也看不清字，只能把书还给小孙女，说：“奶奶看不得书了...看不得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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