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老妈有点傻乎乎的可爱，让她讲故事，她很难为情地害臊起来，说不知该讲些什么。不是有首老歌这么唱么：“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不是每个妈妈都会讲故事，但天下母亲的共性是相同的：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人会像她那样无知、无求地爱我了。
难得像个孩子一样，有点娇憨的耍起了宝，想听妈妈讲故事。没有谷堆，是在繁华落幕的北京城一角的小屋里，我趴在床上，央求老妈讲讲睡前故事。我鼓励着她，说讲什么都好，她听过的看过的，或者神话故事、鬼故事...
缘起为何呢？前夜接了好友辉辉的电话，虽聊得开心但元气又耗损，50分钟在河边走走停停，没有感受到河畔的可爱了，有的是无线电波传递的琐事、焦虑、不如意和相互打气；大锤子在近10点给我打来了电话，没来由地让我感受到了卷面而来的吐槽和压力，开始有些焦躁。若不管控好情绪，又会像之前一样夜不能寐。
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在夏日的葡萄藤架下逗弄着爷爷的八哥，躺在水泥地上却没防住“凳凳”的舔爱，在阳台上躺着看星星为自己织梦。再小一点的时候，和表姐表妹一起躺在姑父的“拖拉机”厢，车厢支起了简易的帐篷，四周是闹不停歇的夏夜交响曲，真个苍穹都是自己的。醒时和梦里都只有星星和月亮，没有烦恼不懂悲伤，也许是因为那会的星星像珍珠一样璀璨闪亮。
果然还是要卖惨卖萌的，老妈见我难受，稳了稳情绪，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她小时候的事。因为穷困没有读完一年级，经常挨不讲道理的外公揍上几顿，再长大一点开始学习种菜园子、喂养鸭鹅、插种秧苗，和同龄的女孩打猪草，也有很心仪但买不起的小玩意儿。没有像样的衣物，衣服上总是挂满补丁。她还很会下塘捉鱼，她最喜欢吃得那种鱼现在农村野塘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时候最难受的事，应该就是饿肚子了。因为没有文化，所以拒绝了同是文盲的表哥。多年后，他因为糖尿病早早地离世了。原来，她也曾经是个快乐的少女，年轻美丽，虽害羞但健康。
夜深了，心静了，要睡了。这个我喊作妈妈的女孩，她不再年轻，已经有了白发。
我在写这些字的时候，突然有些感动，心里有些微微的发酸，妈妈，是上天赐给我的多么美好的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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