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城。
奥列格揉了揉因长时熬夜而有些抽痛的额角,啜了口咖啡,浓郁的苦涩让他精神为之一震。身后贝尔之阳的刚刚露出半张脸,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天亮了。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一眼又放下,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隐隐有一丝失望和担忧。
“长官。”雅罗斯敲了门端着热水和毛巾走进来,奥列格转身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放回去,“可有什么进展吗?”
“正要跟您报告,”雅罗斯少尉的语调轻快了不少:“长官,他提到了一幅油画。”
“油画?”
“十年前,也就是那件事之后,维克托男爵回庄园时随身携带了一幅油画。”雅罗斯轻快地说道,“不过他本人并没见过,曾听管家提起过。男爵本人对那副画爱若珍宝,还专门打造了个保险柜放置,不给人看过也不准人碰。”
“那幅画在哪里?”
雅罗斯遗憾地摇了摇头:“男爵过世之后他回去参加葬礼,但没有看到那幅画,推测是被藏起来或者在他哥哥苯尼迪克手里。”
“苯尼迪克?”
“就是爆炸案中的替死鬼。”
奥列格沉吟半晌,开口:“把他送到疗养院去。”
“是,长官。”
雅罗斯离开后,奥列格回到桌前打开智脑登录加密账号,编辑了一封加密信送出去,上面只有一行字:【男爵的油画。】
犹豫半晌,又追了一封:【找到了吗?】
卢卡加。
卢卡加之阳照耀着波尔瓦河,碧绿的河水一路向南延伸着,直到离开城市奔向满是绿野的村镇。
“头儿,这些血脚印不是米尔的。”伍德拿着资料跑过来。妮娜听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本来就不可能是米尔的。”
不远处,搜寻队员牵着搜救犬在草丛、河边和道路两岸搜寻着。
“从种种迹象看来德拉应该是进入这条河没错了,已经呼叫了打捞队,他们正在赶过来。”伍德又说道。
安德烈点了点头,河水在朝阳下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你说他能去哪儿了呢。”妮娜自言自语似的呢喃了一句,伍德瞄了一眼安德烈的脸色,“我觉得他俩可能分开了。”
“分开?德拉不是要交换人质吗?分开了还怎么换?”
“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伍德说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到现在为止除了德拉的血迹和脚印还没有任何进展,这两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报告!”一个年轻的探员跑了过来,“长官,那辆厢式货车找到了。”
“什么情况。”
“只找到了司机,”探员扯着嗓子,中气十足:“他说是在市场被人临时雇佣的,提前付了钱,车厢里没人,只找到一些血迹和衣服。”
“去看看吗?”妮娜看向安德烈。
这里还没做出决定又一个探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报告,在左边一公里处发现了一组脚印,还有血滴。”
“哦?”妮娜的双眼终于一些神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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