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小波的一本杂文集,也是我久闻大名的一本书。昨日在图书馆一眼瞧见,便毫不犹豫地借了回来。
“我以写小说为业,但有时也写些杂文,来表明自己对世事的态度。作为一个寻常人,我的看法也许不值得别人重视,但对自己却很重要。这说明我有自己的好恶、爱憎等等。假如没有这些,做人也没什么味道。”
在他写的自序开头,便写了这么一句,颇对我的胃口。很多时候我写杂文,也是对世事的态度。也许别人不赞同,但这些不重要,就像他举的罗素先生说的:“对伦理的问题无法做科学的辩护。”他还说:“有很多看法,看似一种普遍的伦理原则,其实只是一种特殊的恳求。我的很多看法,多数是这样的——没有科学依据,也没有教条的支持。无非是对读者的一些恳求,希望他们不要忽略我的那一份恳求而已”。
《积极的结论》一文中,王小波举了几个例子说明过去的一些特殊时期遇到的事情,让他知道保持理性和保持天性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有些人要求的是下面人的柔顺,而不是独立的思想和个性。而且还不允许有不积极的念头。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人是要有幽默感的,无论是黑色幽默还是其它什么颜色的幽默。他还说:“真理直率无比,坚硬无比,但凡有一点柔顺,也算不了真理。”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讲的是他在当知青时遇到的一头猪。这头猪与大多数只会逆来顺受的猪有着极大的不同。它聪明,它强壮,它爱好自由,它还敢于反对强权。面对想要用枪射杀它的人也毫无畏惧,可以说是镇定自若,冷静面对,勇敢出击,最终从猪场里成功逃了出去,过上了真正自由的生活。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涌起了一阵羞愧,我就是那个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毕竟,就连王小波本人在面对他的好朋友猪被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也未能“舞起两把杀猪刀冲出去,和它并肩战斗”。太过惊世骇俗的事和违抗领导的事,没有几个人会去做。就算想做,也不敢做。所以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不容易,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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