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她上楼,我脑子里都是那山上挖来的罕见野兰花问题:那株兰花长什么样子?她能把这株花种活吗?兰花花语是高洁淡泊,喜欢兰花的女孩是否会有一点高冷?想到这里,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女孩身上。
她看不出一点吃力,一步能跨两个阶梯,并不时回头看看我,催着我快点,一边又叫我小心花盆,我倒是希望她会跟我说几句辛苦了休息一会的话,所以我也只能端着花盆向她假笑一下。
到了四楼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四楼还是五楼),我已经没力气搬动这坨近三十斤的东西,把它放下,靠在这狭小的楼梯的墙上,心想如果没有我帮她,她今天会用什么方式把这坨东西搬上六楼呢?。
“就累了吗?”她说,“还没到呢。”
“没有,背上有点痒,我就停下来挠挠。”我知道尤其是在这种场面一个男生千万不能丢了男子气概,我抓了一下背,背上倒是不痒,但已经出汗了,我压抑住避免大口喘息,但已经红了脸都被她看到了。
“那就休息一会吧,这花盆好重的哟。”
楼梯间狭长又陡,我站在下面的阶梯上,她就站在上面的平台倚着护栏搓着手上的泥。平台有一扇窗,仅有的光线从窗子透进来,把楼梯间照的上面光亮,下面昏暗,她是舞台中央的女主角,我是台下埋没在人海的的观众,现在这个女主角把目光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观众,我们互视。暖黄的光线打在她冒着细汗脸上,略圆的脸像一块温润通透的玉石,我不敢说她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生,但她的脸绝对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她的眼睛不大,嘴巴也是很普通,但露着牙笑的时候总会传染给我,让我也想跟着笑。
到了六楼,向左边拐进去再走上二十步,她停下来。
“到了,把花盆给我吧。”我把花盆递给她,她笨重地端着花盆然后走进门去,才突然想起来,我应该直接帮她搬进去的。
她没有关门,也没叫我进去。
我就在门外等着。
(待续,等我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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