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母亲生日，也没有特别去庆祝。太太出差台湾，就母亲、我、女儿一家三口子如平常一样好好吃顿晚饭。家里还余了几两酒，特意没有喝，因为母亲平素比较反对这个。
打小在农村长大，父母常年在外，聚少离多，所以对生日没有什么仪式感。有女儿前只记得太太生日，女儿出生后可能是家庭感重了些，开始刻意记下亲人的生日。
我对数字不大敏感，尤其是在年龄计数上面，加上以前也没有把生日放心上，我分不清母亲具体多少岁生日。
我问道：“妈，您今年多少岁生日？54还是55？”
“我也不晓得，身份证是64年，实际65年，多少岁？”母亲笑着说。女儿今天表现非常不错，吃饭也很乖，母亲也轻松很多。
吃完饭，我在楼梯间抽了支烟，陷入了沉思。
母亲几十年一直都在操劳，近些年来一直腰不好，睡眠也差，一晚上能睡上两个小时就很不错了。却也没有查出大毛病。好在带女儿这半年情况有所改善，至少不用出力，远离重活，能有更多的时间外出走走。我们也会悉心照料，生活品质也比之前提高很多。
然而，令我沉思的是，再过二十来年，我也是母亲这般年纪，也这般老了。当我老了，我会怎么过？
我设想过许多种场景：
当我老了，我会回到出生的地方，或者太太出生的地方，有个小房子，开荒种地，养几头猪啊羊的，儿女时不时回来吃上我们亲手种的东西，多么快乐；
当我老了，每天端把椅子坐在广场，周围围着一棒子男女老幼，看我搬弄着有些年头的二胡，远处太太在人群中纵情跳着广场舞；
当我老了，我会带着太太去欧洲、美洲、南极洲，到处旅行蹦极热气球。年轻时想去的没走过的地方都去一趟；
当我老了，我帮儿女带着孙子，给他们讲爷爷奶奶的故事，把我一生的所见所闻的趣事将给他们听……
一想来，感觉这天就快来了。而真的当我老了，终究是该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呢？不禁打了个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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