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梦惊醒,一个离奇诡异的梦。这是今年第二次被噩梦惊醒。
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在梦里身体和灵魂在撕裂,快要炸开,拼命想醒过来喊叫,在似醒非醒中折腾了很久,终于醒过来。
屋里安静得吓人,有点不敢再睡,最后还是耐不住困意又睡过去,好在噩梦没再继续。
上学那会做过好多相似的梦。那些梦清晰,轻盈,一个又一个,高度重合。
偌大空旷的天地在我眼前,在我身后,在我四周辽远地铺开。
耳畔是细腻清爽的风,是簇簇柔和的云,是一片一片径直落下的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都弥漫着无边无际的空。
世界好像没有陆地,而我像不会扎根也没有根的浮萍,轻飘飘浮在空中,自由自在地跳舞。
我当然不会跳,就是张开双臂在空中开心地、一遍又一遍地翻飞,不知疲倦。
有时候,整个世界就我一个人。有时候,我飞过一栋教学大楼,窗子里是一群正在读书的学生。
我停在窗外,看向窗子里一个一个熟悉又生疏的画面,像看一段已经过去很久的模糊记忆在回放。
我和他们隔着的不像是一扇窗户,更像是一堵无形的、巨大的墙。我就那么停在大雪纷飞的窗外,庆幸他们看不见我。
墙里墙外,虚虚实实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总之,在我这边的世界里,有意识的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雪越下越大,我便兀自飞走了,在一片漫天雪白的高空恣意蹁跹。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美好。在这样的时空里,没有时间和人间的气息。
有时像奔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时像徜徉在烟波浩渺的云海,有时像翱游在静谧空寂的宇宙。
这样的梦,做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只是上班以后,再也没有做过。
思及这样光怪陆离的梦一直觉得诧异。我从想过要那样不切实际地生活。
也许年少时期潜意识里对自由的概念和渴求就是这样的简单直接,不着边际,脱离一切。
所以现在连梦也梦不到的时候才会贪恋吧。
忽然想起《罗生门》里的一句话,“唯因虚梦,尤虚真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什么重要呢。终归都是一场梦,梦里有无限的自由,梦外是有限的自由。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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