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憧憬,古代贤人雅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侠骨柔情,只需一碗酒,便足以聊慰仆仆风尘。
一直想象,元曲中轻吟浅唱“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的逸兴雅怀,如知己两两对坐,淡而深长。又如独立于秋,漫天肃杀之气,却颇有意趣。
种种念想,似乎都寓于酒,淡淡米酒也好,醇厚烈酒也罢。
可惜,我不擅长饮酒。
武松醉打猛虎也只在文字小说中撩一撩我的汉子之心……
每每闻到酒香,就会忆起儿时的好奇:
惴惴不安地偷偷倒了一小杯酒,极浅极浅地轻抿一口,却仍禁不住那白酒呛辣的味道,立刻翻吐舌头,眉头拧皱。
仍然记得,口渴至极,以啤酒解渴,结果不胜酒力,酣然醉卧。
儿时的酒,仿若禁忌的迷药,迷在心海里,迷在昏黄的旧时光里,沉沦起伏,随风荡漾。
酒是不归者的疗伤药,酒是过路人的断魂散。
“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酒与愁,千思万绪,难解难分,不可磨灭。
陈年往事,行伍生涯,平淡而和缓地融于一碗酒。
待君前来,花前对酒,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201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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