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鱼

我这里说的，不是泰戈尔的诗，而是齐豫的歌。

“飞鸟和鱼”有啥关系？这是么歌？

出于好奇听完，而后，常被我设成单曲循环——齐豫作词，用天籁之音，演绎一段爱情绝唱。

《飞鸟与鱼》入围第九届台湾金曲奖“最佳作词人奖”，齐豫也凭此专辑荣获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演唱人”奖。

且看歌词:

飞鸟和鱼

“我是鱼 你是飞鸟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

要不是我一次张望观注

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地狱天堂，暮鼓晨钟；春天的花，秋天的果。这些都是对立的事物，是永远的相提并论和永恒的擦肩而过……

“飞鸟如何去爱

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这首歌，齐豫唱得悲切凄婉。让我想起两个故事，一个是现实版，一个是小说里（而实际上，这种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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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大学毕业不久的我和芸成了同事。

8月底的某个周末，天气闷热。其他同事出去了，集体宿舍里，只有我和芸。她，平时话不多，性格较内向，笑容略腼腆，但眸子里常闪烁出幸福光芒。听说，她老家有个男友，她很喜欢他，俩人关系挺好。

这夜，她呆坐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我说：……我这么喜欢他，他以前也喜欢我。我妈对他特别好，不顾颈椎疼为他织毛衣（那个年代，好多能干的准丈母娘都用织毛衣来表达对准女婿的喜爱）。可，他怎能说分手就分手呢……她哽咽了，既而泣不成声，后来失声痛哭……过了许久，看似纤纤柔弱的芸，用非常坚定地语气说:我一定要考上研究生，我一定要让他以后为分手感到后悔……

后来，我才知道，芸的男友为了自己前程，跟领导的女儿“好上”了。分手后的芸，和男友之间，有着“飞鸟和鱼”般遥不可及的距离。

9月中旬，芸向公司递交辞职报告，说要专心复习考研……我们没再联系，听说她后来考上了。

这么多年过去，芸如今应该也为人妻为人母了。或许，这首《飞鸟和鱼》很贴合她当时的心情；或许，她已忘记20年前在宿舍里哭诉的情景；或许，她会感谢初恋男友的决绝，让她能遇见更好的自己，遇见更好的丈夫。

不管怎样，我真心祝福她，永远开心，幸福美满。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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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看渡边淳一的《爱在原野尽头》，大致内容如下:

阿久津有成功的事业和出众的妻子，下属迪子为填补与男友分手带来的空虚，做了他的情人（如歌词“一次失速流离”）。随着两人的频繁约会，迪子越陷越深，渐渐不再满足于情人的身份，渴望完全拥有阿久津。她绞尽脑汁，制订计划，缜密实施，要把他的妻子逼入绝境。最后，阿久津的妻子死了，迪子堕胎后离开，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中，谁都不是赢家……

文中有段文字描写了迪子的内心活动:害死了阿久津的妻子，现在又要葬送好不容易寄寓在腹中的小生命。付出两条生命的代价，来舍弃一段恋情，自己是一个罪孽多么深重的女人！

也描写了迪子在堕胎手术麻醉中的思绪:仿佛赤着脚，走到原野的尽头，期待触到一个崭新世界，直到她的意识消失在幽远的原野尽头……

我注意到了文中有个细节，就是在迪子谋划的和情人的妻弟相亲的游戏里，阿久津的女儿说:爸爸和妈妈，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文中并未提及阿久津（如歌词“一次张望观注”）在妻子死后的细节，给读者留下许多悬念……

小三想上位，看似因为爱，但这段爱情，常伴着“飞鸟和鱼”般无处可栖的尴尬。

这篇小说对人性的贪婪、欲望、善良和婚姻的困惑、无奈、责任进行了深刻的描画。“深爱”过后，一切恍如云烟，留下的，只有疲惫和虚空，只有“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谅昨日的昏盲……”

飞鸟和鱼

齐豫阐释了创作情由：关于飞鸟与鱼的恋情，都是欲望惹的祸，很多人就在这种最简单且无法克制的不知足里来回走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