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鱼

故事/原创

有一种鸟儿生来就以食鱼为生，即使是再湍急的河流，再险峻的瀑布于它而言也是“游戏”一般轻而易举。种族的优越感赋予它的不仅是强于同类的能力，还有同伴对它的疏离感。

  本就生而无母，凭着强大的基因和耐得住孤独落寞立于不败之地。“初生”时的黯淡和无助，“睁眼”时空无一物的落寞，“飞行”时形单影只的日常，“返程”时满载而归时的无谓。不懂光的暖，不喜夜的黑，不知人的心……

  没人将它看进眼里，没人将它放在心尖，没人试图走进它的“一亩三分地”……

  第一次遇见时，飞鸟由上而下从高空直入河流，带着血迹的尖嘴迅雷不及掩耳便可肆意夺取鱼儿的生命，眼里的杀戮浸染了整条河流的宁静。一眼见底的“清晰”顷刻变得“泥泞混沌”，夹杂着鲜红的血蔓延肆虐。

  那只异于同类的红色小鱼儿此刻已经放弃挣扎，平静地游水，等待着飞鸟再次伏击水面彻底结束被吃掉的命运。只是世事并非从来顺其自然规律，偶然出乎意料。

  飞鸟从未见过死亡面前如此云淡风轻的鱼儿，是真的不畏惧还是故作镇定？也许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获知——假意吃掉它。

  便是那样地做了，衔鱼儿在嘴里的微小力度是飞鸟这辈子第一次施予别人的温柔，同样也感受到了离开冰冷水面鱼儿停留于此的温度。不温不火，只是阵阵暖意在嘴里侵袭。

  那一刻飞鸟放弃了试探鱼儿是真无谓还是假镇定的心思，同时它也放走了鱼儿自行飞去……

  假如命运是真的被注定的，那么下一次的相遇也必然是值得期许。或早或晚，都在路上……

  真的再次相遇了，没有任何意料的一抹红色就映入眼里，再也不能随意将其抹去了无痕迹……

  飞鸟哭了，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滴泪就这样滑落在眼角，这是怎么了?如此便被征服，很轻易地不费任何心力地征服那一刻，飞鸟竟想要为这么普普通通又不起眼的小鱼儿放弃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只因为那种触手可及却又未曾触及的“暖意”？可笑啊！！！

  飞鸟啄伤了鱼儿的眼睛，小鱼儿的眼前一片黑暗，横冲直撞，它的身体不断地撞上了一个又一个礁石，本就是逆流而上，湍急的流水最终将它冲下万尺高的飞瀑。

  这一次，再也不会像上回那么幸运地邂逅飞鸟，也再也不会感受那般可与不可及的温柔了。

  就在它绝望地时候，恍恍惚惚地好似又回到了它们邂逅的那个时候，但是这次的温度却比原先更加炽热，像烧烤一般。伴随着温度的火热，还有逐渐加深的“灼心之痛”。

  确是如此，它的生命最终还是结束在飞鸟的嘴里，宿命一般的归属。

  自此，飞鸟放弃了与生俱来的优越生物的天赋。只因为那种触手可及却又未曾触及的“暖意”？可笑啊！！！

  飞鸟啄伤了鱼儿的眼睛，小鱼儿的眼前一片黑暗，横冲直撞，它的身体不断地撞上了一个又一个礁石，本就是逆流而上，湍急的流水最终将它冲下万尺高的飞瀑。

  这一次，再也不会像上回那么幸运地邂逅飞鸟，也再也不会感受那般可与不可及的温柔了。

  就在它绝望地时候，恍恍惚惚地好似又回到了它们邂逅的那个时候，但是这次的温度却比原先更加炽热，像烧烤一般。伴随着温度的火热，还有逐渐加深的“灼心之痛”。

  确是如此，它的生命最终还是结束在飞鸟的嘴里，宿命一般的归属。

  自此，飞鸟放弃了与生俱来的优越生物的天性，余生再也没有食鱼。在与小鱼儿相遇的地方栖息度过后半生，奚落自己：“自放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吧，终究还是用心了……”

  “你为什么吃了它？不是舍不得吗？”

  “我舍不得，但它是我掌控之外的不确定，只有消失在我手里才能由我掌控。如此，我便不再担心了，只是换做伤心罢了……”

【齐帆齐写作第五期】

飞鸟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