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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我们

那些年的我们

作者: 洋葱不辣 | 来源:发表于2019-03-22 07:28 被阅读0次

          要说开矿,山西太原,大同·榆林神木,定边是相当有名的。东三省也有名,打建国那会儿,就是有名的黑土地,富的流油。可惜我还没去过那地儿,我要说的就是我在山西带的那几年发生的事。

          当初,大学毕业,分配的工作不想去,赶上全民迎奥运,就想回老家待几天。那个时候读书是在西安,十三朝古都,不过呆了那么久,也就没意思了。夏天的西安特别热,有时候42度都不止,实在难受。我老家在陕南,一个小县城,秦岭深处的一个,依山傍水,可以说,养老很舒服的。坐大巴会经过秦岭隧道,这隧道号称亚洲最长隧道。大秦岭其实也物产丰富,可以说是要啥有啥,就是运不出去,交通太不方便了。那个时候因为奥运的关系,大兴学英语,大爷大妈都能说上几句,等我回到老家,刚好发现,李阳也在,这人我觉得很厉害,那个时候推广学英语浪潮,大部分的视频宣传和他都有关系,可谓是很火,他在我毕业的高中学校宣讲,不过两天的教科书式英语秀后,还是开始做起了签字售书。回到家,老样子,但凡读书的时候大多人都有体会,刚回家,爹妈疼的不行,再过几天就跌不疼娘不爱了。实在憋屈,就想找点事情做,我有一叔叔,常年在外跟大山打交道,山西陕西,内蒙甘肃,各地跑着,干的就是开矿的行当,铁矿磁铁矿,煤矿镁矿,铜矿,采石场,都干过,因为奥运的关系他那的矿也停了。赶上吃饭,坐一起,老叔就问我打算干点啥,爹妈说是想让我在家附近的银行弄个啥,我没吭声,低头扒饭,半天说了句不去,这下完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看的老叔一阵乐呵,当即就拍桌子,说要带我去吃点苦头,其实我还是愿意跟我老叔的,山里长大的孩子,对大山有莫名的亲近,我可不想在银行柜台坐着,小时候听着奶奶辈的故事长大,大山的吸引力,至今没有消除。

            第一章:初拜山神隔天就和老叔出发,说要去看矿场,在太原附近,一路绿皮倒大巴,大巴倒绿皮。在西安到太原的火车上,上车都已经是凌晨2点多,那时候,火车依旧很挤,也很慢,到哪的人都有。过道坐着一堆民工大叔,车门厕所站着不少女的,河南腔四川话,山西话,陕西话,嘈杂,凌乱,好不容易上车,打门口过,扭头望了望两边,基本是很难过去了,地上坐着打牌,抱着行李睡觉的都有。老叔一马当先,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地上坐着的过道站着的都被他挨个问候,慢腾腾的起身让道儿,我一看有路,就跟了上去,可这一走不得了,我刚在车门口,这地儿全是女的,刚那会儿没发现,人家直起腰让路,我再走过去就蛮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四川妹子还是河南妹子,踩着高跟,和我齐头,从身前过,都是肉贴肉,人家没反应,我反倒怪不好意思,惹得一阵那些妹子一阵调笑,当我正准备脸红的时候,二叔突然呵斥我快点走,望去二叔一脸不悦,我就顾不上什么害臊不害臊了,昂首往前走,周围的人也没多瞧。挤过两节车厢到了卧铺,二叔已经把我行李在架子上放好,这车过去起码半天,估计下午三四点能到,买的下铺倒也方便,真准备躺下,二叔问我要不要方便,我心想算了,明早在去,我怕害臊,就说不去,二叔躺下把我那点手机啥的丢给我,叫我枕着睡晚上别瞎跑,自己就睡了。我这二叔,早些年离了婚,这些年都是自己在外奔波,听我奶说,他命硬,但是体格弱,记得有次我奶闲聊聊到我那死去的五叔提到过一件事,我爸那辈儿原本兄弟五个,老五,我五叔在20岁不知啥原因去世了,因为年龄不大,也就没多大排场,草草葬了,就那年过年,过了除夕,初一早上,我爷起来扫雪,雪扫到快到推到坎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二叔跪在下面,愣是把我爷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我二叔啥时候跪在那的,跪了多久,我爷赶紧叫我奶我爸他们,几个人下去就准备拉,我二叔就直愣愣的跪那,腰板贼直,头发上眉毛上挂着雪,不知道是我爷扫下去的还是下的雪,拍肩膀没反应,拉不起来。我爸他们几个就给抬了上来,回家放床上,还是跪着,我爷就在那喊二叔名字,死活没反应,然后我爷就叫我奶把饺子下锅端碗过来,我爹他们生了炉子,放在二叔面前,等饺子端来,我爷就让我把他们出去了,我奶叹了口气,送走我爸他们就把门关上了,据我奶说,是我五叔回阳,不甘心走,想留家里过年,赶上初一二叔调皮回家晚,我这二叔,早些年离了婚,这些年都是自己在外奔波,听我奶说,他命硬,但是体格弱,记得有次我奶闲聊聊到我那死去的五叔提到过一件事,我爸那辈儿原本兄弟五个,老五,我五叔在20岁不知啥原因去世了,因为年龄不大,也就没多大排场,草草葬了,就那年过年,过了除夕,初一早上,我爷起来扫雪,雪扫到快到推到坎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二叔跪在下面,愣是把我爷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我二叔啥时候跪在那的,跪了多久,我爷赶紧叫我奶我爸他们,几个人下去就准备拉,我二叔就直愣愣的跪那,腰板贼直,头发上眉毛上挂着雪,不知道是我爷扫下去的还是下的雪,拍肩膀没反应,拉不起来。我爸他们几个就给抬了上来,回家放床上,还是跪着,我爷就在那喊二叔名字,死活没反应,然后我爷就叫我奶把饺子下锅端碗过来,我爹他们生了炉子,放在二叔面前,等饺子端来,我爷就让我把他们出去了,我奶叹了口气,送走我爸他们就把门关上了,据我奶说,是我五叔回阳,不甘心走,想留家里过年,赶上初一二叔调皮回家晚,就出了这事,我奶把饺子放在我二叔面前,他还是那么跪着,我奶别过头就在那哭,我爷开口了,说“老五啊,你走的可惜,但是老二你不能带走啊,把饺子吃了,安心走,明个我们就去看看你。”说完就在饺子上插了香,把我二叔放下来,让我爸他们抬着去泡热水澡洗身子,据我奶奶说,她当时跟着二叔出去给泡澡,刚放到水里没一会,二叔就开始吐,什么黄泥泥水,吐了一澡盆,我奶边给浇热水边喊着五叔的名字哭,再后来,二叔成家,有年自己在家烤炭火,一氧化碳中毒,的亏他命好,我奶叫他换灯泡,救了他,不然我怕是没这个二叔了。看着二叔躺下,我也跟着躺下了,想想我这二叔,也真是不太好过,这几年一个人,奔波的,除了我家,其他几个叔很少来往了。躺着躺着,想起刚上车二叔训斥我,按道理不至于啊,我害臊也不是多丢脸,并且我也没做啥过分的啊,二叔咋那么大反应,不过不管咋样还是为了我好,除了我爹,我二叔对我照顾最多,这几个叔里,二叔和我带的时间最少,不过却是对我最好的。等我醒来,车窗外没阳光,是个阴天。看表1点多,等到站还得个把小时,洗脸刷牙,坐等到站。下了车,是在太原附近的一个县城,二叔手下的人开着一皮卡车,载着我们往山里跑,下了国道进村,路边全是几十年往上的鬼拍手,就是白桦树,我们那把这树叫鬼拍手,因为一刮风,这东西树叶就响了,叶子长得像人手,所以就有了这个叫法,七扭八拐的就到了山下,这会儿全是土路,皮卡一猛子扎进林子里,全是槐树,我就纳闷,这地方咋回事,就山下有树,还全是这些鬼树,不是桑就是槐的,全是阴木,这些全是坟地里种的玩意儿啊。我正准备问,二叔手下的人就用土话和二叔说起来了,听了会儿,没懂,二叔就光嗯了声,也没别的,扭头给我说,一会儿拜山神去,了解,干他们这行,就是山神爷赏口饭吃,虽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矿脉全是探测的,可是吧,好歹这么多人在山上混饭吃,怎么滴也得拜拜四方诸神,这山神是必须拜的,保佑这工程顺利进行,也是心理安慰。绕着山腰转两圈,就到了工棚,被推土机推平的一小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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