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闺蜜带韬韬来跟贝贝玩。两小鬼虽然相差2岁,但感情很好,所以没见到前就望眼欲穿,见面后就是喜相逢。交换了红包后,哥俩就放飞自我,把我和闺蜜两个老妈子丢一边,自个儿奔腾去了。
晚上千辛万苦分开后,我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了。刚洗漱完,闺蜜的电话就来了,火急火燎地问我今天给韬哥多少钱红包?我如实告知后,她说韬哥的红包不见了。我说:“不是给你了吗?贝贝和大少一拿到你的红包就给我了。”
“那是你儿子啊,又不是我的。”闺蜜没好气地说并挂了电话。
我就问贝贝有没有看到韬哥哥的红包?贝贝说韬哥哥一拿到红包就到厕所里拆了啊。好吧,我打电话告诉闺蜜,她在电话里说找到了,还说:“韬哥不能拿太多钱,他就会乱用。”好吧,那韬哥的红包就算过一段落了。
突然想起,中午贝贝突然问我:“为什么韬哥哥跟我们不一样,红包不是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拆?”忘了当时是怎么回应他的。因为我们家的红包,从大少开始到小贝,都是到了元宵节才拆的。
我跟他们说:“所有的压岁钱都是长辈对你们的祝福,把收到的红包放在枕头下,可以驱赶“年”。”所以,至今只要在过年期间,拿起他们的枕头,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大小红包,然后到正月十五的晚上,他们会拆各自的红包,但哪个是谁给的,谁给的红包是多少钱,反而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就是满满的红色祝福。
看过很多关于过年红包的报道,全国各地都有各自的习惯,而每年似乎都有全国各地的“红包馅”大比拼,而广东的红包馅一向都会是最单薄的。我觉得这真的符合我们广东土著“文化衫人字拖”的文化延伸。
我从小也是向往着领着“利是”的日子的。对,我们老广不说红包,而是说“利是”,春节期间就有“派利是”和“逗利是”的习惯,取其利利是是,好运连连的寓头。不管亿万富豪还是普通人家,派出的利是基本是5元,10元,20元,50元也有,但很少超过100元。现在,随着生活富足程度的提升,特别亲密的关系,封100元也常见了。
一般来说是长辈发给晚辈,从年初一到正月十五都可以派发。而已婚人士才有资格派利是,而逗利是的一般是未成年人,还有未婚人士,五六十岁未曾婚嫁的单身人士都是会收到利是的。
而派发利是时,长辈一般对未成年就说:“快高长大,读书聪明伶俐了。”而小孩就会回以祝福:“恭喜发财。”这种对话在过年期间,随处可听到。对于适婚但未婚的,一般就说:“出年就轮到你了。”也是一种对成家立业的祝愿。收到红包的也一样笑着回以祝福:“恭喜发财。”
在粤,似乎利是本身自带的意义,比起“红包馅”的大小来得重要。每个派利是的人根据自身的情况,派发不同金额的利是,这似乎本应如此。而逗到利是的小朋友或大朋友,都会喜笑颜开,祝贺及祝福语随处可听到,到处充满了节日的欢声笑语。这或许是我独爱“恭喜发财利是逗来”的重要原因。
而我,记忆中有以下几种利是,是我最是珍惜的:
工作后,一位80多的老人,坚持每年给我红包,直到我离开了那片区域,现在想来,这是老人对我的偏爱和祝愿,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也默默祝福她,愿她所有的心愿都如愿以偿;
第一份工作辞职后,我的部门经理和直属主管,还坚持给我发了三年红包,直到他们找不到我了,在2022年的年初六,我也遥祝他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八方来财;
阿爸阿妈每年除夕就准备好的压岁钱,我希望可以领到我100岁。
每次回去看望阿婆,不管是否过年,她都会给我利是,金额永远是11元,意思是出人头地,一帆风顺。每次我都拿着。今天,我也祝福94岁的她,少若芝兰,老如松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趁此佳节,也祝福所有与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朋友们,收到多多的利是,从而在新的一年利利是是,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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