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在这边的亭子里亲吻她时,严彭抱着李思然在做告别。
湖边的风太大。严彭抱着她时,用这个做借口。
“去美国的时间定下来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吧。”严彭要求她。
思然在他怀里,满眼的感伤,“你不和我一起去吗,我想结婚了,这一次去美国,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严彭酸涩地回答她,“你明知道,我爸妈不会同意我娶你。”
“是你爸妈不同意,还是你放不下你的小娇妻?你舍不得和她离婚。”
严彭顿了顿,目光转向湖水,“我们本不该再这样亲密。这和她无关。”
思然苦笑,“那为什么去年我说要回来时,你那样对我示好,你既说爱我,心里却也放不下她。”
严彭皱眉,没有回答她。
思然径直走向车后,从后备箱拿出几罐啤酒。
“我酒量不好,喝多了可不能送你去酒店了。”严彭摇摇头。
“喝吧,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思然塞给他一罐,“如果你的娇妻怀疑你,你大可以告诉她,今晚是和顺子他们一起喝酒,等会儿打个电话给顺子,统一口供。”
“我对不起你。”严彭说。
思然笑了,“是啊,你对不起我,你也对不起她。”
今天的水幕电影放映完毕,人陆陆续续走了,湖边只留下激光光束照到黯淡的天际,还有远处沉默的摩天轮。
温圆圆回去时,严彭还不在家里,她有种预感严彭今天要晚回。
仰面靠在沙发里,她的脑子里一遍遍回放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想起,回来的一路上,陆洋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下车时,她从陆洋的目光里看到深沉,还有忐忑。
那个时候,陆洋背对着烟火,圆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深沉恳切,“我不希望你再为了他、为了过去的事情哭。”
圆圆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满脸的眼泪,一哭泣就要泛红的脸。
她索性打开网络电视,随机播放音乐MV。
“天空它像什么
爱情就像什么
几朵云在阴天忘了该往哪儿走。
思念和寂寞
被吹进了左耳
也许我记不住可是也忘不掉那时候
那种秘密的快乐——”
是陈奕迅的歌。圆圆想起来大学时候,他们周六日出去玩,那个时候她和严彭刚确定了恋爱关系,她因为害羞,从不在众人面前抢麦唱歌,就听着严彭唱。
严彭唱歌很好听,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陈奕迅的歌,虽然大部分都是些伤感的情歌。
她还记得严彭把话筒递给她,教她唱歌,她从最开始被人开玩笑说“五音不全”到后来好多人夸她唱歌好听,心里觉得真是幸福极了。
她渐渐觉得可以原谅严彭。
这个男人其实心地是善良的。
大学时校园里有不少流浪猫,几乎都是小情侣们分手后抛弃的,这些猫咪游荡在校园里,靠学生偶尔想起它们,给些剩菜剩饭过活。
那时候严彭学医所具备的“仁心”就凸显出来了,他成立了校园流浪猫狗救助中心,身体力行帮助这些小动物,后来还上了校报,上了当地期刊。
她想起来刚和严彭恋爱时,严彭同班的哥们曾经打趣她,“彭哥的前任漂亮得很,你可得小心,男人啊,都有初恋情结。”
看她委屈地撅嘴,严彭皱眉回复,“这种开玩笑的话你也信。”
她想,那该不是开玩笑,或许严彭确实一直是爱着思然的,苦于他内心的纠结,所以找到她,希望用这段新的关系放下思然罢了。
可他错了。
她一开始就是柔弱的性格,他没能从她身上找到爱思然的感觉,没能靠她放下心里对思然的怀念,没能完成对旧日那段感情不甘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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