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直头痛。那种钝钝的痛,像有人拿锤子在头上敲来敲去。不过好在,夜里的睡眠一直不错,往往能一觉睡到天亮。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头不痛了,睡眠却变成了我的噩梦。
说起来还是因为那场迷幻的“梦”。
我一直鲜少做梦,除非是睡前思来想去了些奇怪的东西。比方说我的脉搏多少,心跳多少;比方XX电剧中男神会不会被编剧写死果断变炮灰男二,或者女神会不会被反派杀死,故事结局变反派大获全胜;再离谱的点是我会不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我会不会出场意外死掉……奇怪的念头太多,折射在梦里难免也是光怪陆离,不可思议。
只是,最近却有些怪。
我每天夜里一个人在家。不是做饭、吃饭、洗碗,便是扫地、拖地、洗涮,睡前顶多刷刷微博看看八卦,间或看看书、追追剧,是连半点水花都溅不起的平淡无奇。熟料,因为一场真假难辨的梦还是陷进了梦童的幻境里难以自拔。
曾经有位高人曾告诉我说,梦童是会吃“人”的,你要小心不要被它“吃”掉。高人的话荒诞不羁,至少我从不曾见过什么梦童,更不相信他还会“吃”人。可现在我却信了,虽然我一直谨记着高人对我的劝告。
“不要沉溺梦境。梦童就潜伏在那里,他会吃掉那里所有的一切。”
起源在于,那个单调又无聊的凌晨。那日清早,本打算早早起床,可偏偏懒骨缠身,死活赖在床上起不来。巧在不久后隔壁有人声传出,隐约是个年轻的母亲,她应该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小孩子软软糯糯地叫着,跟我一样得了严重的起床气。可温柔的妈妈才不会允许他的懒惰,好言劝说着将他\她叫起。母子之间的互动温馨又亲切,这突然教我想起我小时候也是这副模样,最不喜欢早起,尤其是不用上课的星期天,可老妈总是用各种理由催我起床。没过多久,可怜的小人儿还是起了床。
也许是那是个时候,我混沌的脑袋依旧迷迷糊糊,有一段记忆变成了空白,因为我不记得在小人开始对我讲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似乎被压缩了,从他\她起了床,到我们隔着墙她开始对话,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
“你叫什么?”恶俗的成人最爱的问恶俗的问题之一。
“你几岁了?”恶俗的成人最爱问的恶俗的问题之二。
在我还想再问“恶俗的成人最爱问的恶俗的问题之三——你有没有上学”的时候,他\她突然陷入沉默了。那种沉默让我陷入了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交谈下去。有一刻,我甚至觉得懊恼,我也是从小孩子长大起来的,为什么现在和小孩子交流这么困难,难道我真的太成人化、已经丧失了人性里的纯真?如此这般,我已经不仅仅是懊恼了,羞愧已经让我再难开口。
隔着墙,我不知道他\她在想什么,只是在沉静的那几分钟里,我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崩塌。直到,对方,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稚嫩的声音软软的,肉肉的,带着一股子天真。“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彻底打破了僵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是哽咽着点了点头,大叫道:“好!”
歌声咿咿呀呀地响起来,嘹亮清澈,朝气勃发,虽听不清歌词,但我觉得真好听,有种涤荡人心的清新感。
隔着一堵墙,那面的歌者忘情地唱着,这边的听者沉醉地听着,时光就像游鱼摇曳着尾巴一晃神儿就不见了。
歌声在某一刻突然停了,我睁开眼,被窗帘挡住的阳光从缝隙间躲躲藏藏着在地面映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耳旁若有若无还回荡着那句乞求——“我可以天天唱歌给你听,好么?”
“唱、歌?!”恍惚的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讪笑一句,甩甩头发快速起床后再不敢耽搁。“日复一日的重复,早将我的思维困住,也许真是一场幻觉也说不定。”我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嘲笑地想,“果然是有梦童啊,不过这日子貌似也不错。”
所以到后来,我日日都在思索那个梦,可等了一天又一天,它竟再也不出现。我日渐萎靡不振,仿若得了一场重病,重病之中还在念念不忘。
“不要沉溺梦境。梦童就潜伏在那里,他会吃掉那里所有的一切。”我又想起了高人那句话,不过现在的心态早就变了,“只要它能出现,哪怕被它吃掉一切,我也心甘情愿呵!”
PS:这只是个抒情散文。。。。我真没这么深井冰。只想抒发下,最近老在梦里出现的小孩子的歌声,好吧,我确信是梦了,除非明天早上再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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