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初雪现在才想起记一笔,倒不是懒了,只是被零零碎碎的生活冲昏了头脑。
难得糊涂,清醒之人未必可喜。
夹着点生雪伴着北国特有的霾咽下这口冷也就过去了,偏偏要硬撑着小资情怀掰开了这陌生揉碎了这窘困吃得明白。就像小区门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烤冷面,偏要探究其来自于怀柔密云哪个黑作坊在脏水桶里浸泡了几个晚上,不可谓自作聪明的食客。
远方友人的问候翻来覆去的看,又怕一回复便又回到你可好、多保重的无可奈何之中。
回不去的远方叫家乡,倘若回去了,人们又开始百无聊赖叫唤着说走就走世界这么大。当初连家门口一亩三分地都看不出欢愉的人,看多了也是糟蹋了世界的匠心装扮。
北上广辗转过几次,来者无不揣着所谓梦想,甚至那些号称是青春里赌一把、中年前搏一次的义无反顾;往者又总是背负着一丝埋怨的或无悔的绝不回头。留下来的说你不该走,走了的说你早晚不会留。但这些奔波的人大多是当代的乞乞科夫,给自己或他人的谎言一戳破,就撇下魂飞魄散的死魂灵落荒而逃了。
最近听到很多次“你未来会去哪里?”
要说能去哪里,树枝上、深海里、杯中、笔尖、异国、故土,去便是了;
要说去过哪里,哪儿都没去,土地到土地、高楼到高楼、人群到人群,没有归属、也没有迁徙;
要说希望去哪里,去无所谓明日启程何方今日依旧炊烟升起的那扇窗里。
带着敬畏河山之心踏遍万乡的漂民们,归于一山一水都会是无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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